从元月蘅第一次来天界，两人就认识了，并成为了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轻哼道：“我还能丢了不成。”

“丢是丢不了，但怕你遇到什么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又遇到‘不开心’了。”

这逗趣的话，把元月蘅逗得眼都笑弯了。

季空松了口气，笑道：“开心了就走吧，我的月蘅小主人。”

“行，季空大管家。”

元月蘅笑盈盈的跟着他往回走，可想到雀族族长的话，她笑容又减了减。

也没掩饰自己的心烦，对季空道：“说来可笑，天后都内定我是帝子妃的人选了，父亲竟然还让我去接近祁钺殿下，争取那神尊神侍的名额。”

她嗤笑：“他可真敢算计啊！就不怕两头得不到，惹了天后生气，又得罪天外天？！到时候神尊一生气，抬抬手指就能灭了整个雀……”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人紧紧抓住，脚步也停了下来。

季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刚刚说的神尊神侍是什么意思？”

元月蘅怔了下，解释道：“宴上时，祁钺殿下带了神尊口谕，说天外天银云殿需要两名神侍，十五日后神尊亲自来天界选人。”

“不应该是选徒吗，怎么成选侍了？还有怎么会只有两名呢？”季空喃喃自语，转而盯着元月蘅厉声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是要两名神侍？”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怎么会错？！”手腕被抓得微微有些痛，她皱眉道：“怎么？你也关注神尊选侍？”

季空猛然回神，连忙松开了元月蘅的手：“没有没有，我只是惊讶罢了。”

元月蘅狐疑的看着他。

季空顿了顿，又拉起她的手，轻抚刚刚被他抓的有些青的皓腕，低声道：“抱歉，我有些反应过度了。但如果要两名神侍的话，大概率是一男一女，而女神中你是最优秀的，我怕……”

他话没说完，但元月蘅也知道他的意思。

她脸有些红：“比我优秀的女神多了去，也就你觉得我是最好的。”

元月蘅安抚他，“选不选得上还不一定，你不要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万一你真去了天外天，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季空神情落寞又无奈，“相比之下，我甚至宁愿你成为帝子妃。”

这暧昧有深意的话，让元月蘅一下子想了很多，心底也泛起伤感。

她跟季空认识万年了，她知道季空喜欢她，而她，也喜欢季空。

但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身为雀族长女，她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了，而她也只能朝着安排的方向努力，别无他路。

元月蘅抽回手：“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攥紧拳头，率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