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82章 你是宇文迟夜的王妃(1 / 1)
作品:《我有妒夫招不得》阿史那简弘穹庐。
蓝亓儿被侍卫押进来,只见她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起,帐帘一被掀开,却发现穹庐中有一人慵然做于椅上。听到有声音,那两扇紧闭的眼眸睁开,绿眸流光闪烁,唇角紧紧的呡在一起。
蓝亓儿被粗*暴的按跪在地。
蓝亓儿肩胛吃痛,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侍卫。
阿史那简弘示意侍卫先出去,侍卫一出去,整个穹庐内只剩下阿史那简弘和蓝亓儿,气氛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蓝亓儿现在落在他的手上,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视着阿史那简弘,冷声道:“要杀便杀!”
他低笑,唇角,勾起性感的纹路,然而,那抹笑容很快敛去,他行至蓝亓儿的身边,与她平视,那声音冷冽的仿佛来自魔域:“杀你?”
他的眸光落在蓝亓儿的颈畔,手,绾起蓝亓儿的一缕碎发,指尖划过蓝亓儿耳后的肌肤,然后划过脸颊,扼住蓝亓儿的下巴,绿眸中透出寒光冷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听说,你是宇文迟夜的王妃?叫蓝亓儿。”
蓝亓儿扭头甩掉阿史那简弘的手,冷声说道:“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杀了我。”
阿史那简弘一愕,随即大怒,长臂一伸,就将蓝亓儿抓至身前,他的脸向蓝亓儿逼近,近到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寒光,他咬牙切齿怒道:“别以为我不敢?!”
蓝亓儿轻笑一声:“你倒是敢呀。”
下巴吃痛,蓝亓儿不顾,凑近阿史那简弘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突厥虽然拥兵十万,近年来也强盛不少,北周北齐不放在眼里,可宇文迟夜你未必敢得罪。”
“你是说,宇文迟夜会为你跟我突厥开战?”
“不,”蓝亓儿道:“我从不认为他会为我做什么,不过,现下时势,北周,北齐,突厥三足鼎立,北周日益强盛,不弱突厥,而观北齐,自高欢后,高洋昏惑无能,君王不作,臣下不辅,唯斛侓金可顶门户,国事日益衰弱,必有灭国之日,必被北周取而代之,他时,邺城,洛阳尽归北周,届时,北周北下便可直取突厥,到时候借口都不用找了。”
阿史那简弘道:“你凭什么认为北周必取北齐,你别忘了,如今,国内不整的是你们北周,前几日,你们的大司马宇文护令宇文泰的第一个儿子宇文毓取第二个儿子宇文觉而代之,如此君不君,臣不臣,还妄想取北齐?”
蓝亓儿眉毛皱了起来。
北魏末年,高欢当政,首都在洛阳,后来北魏皇帝云修不堪忍受,跑到关中投奔高欢的反对派,北魏自此分裂为东魏和西魏。这帮人在与高欢的对抗中逐渐形成了以宇文泰为核心的领导集团,就是花蕊迟夜的父亲,除了宇文泰外,还另有元欣,李虎,李弼,于谨,赵贵,独孤信,侯莫陈等七人,号称八柱国。
宇文泰生前一直没有废掉西魏皇帝而自立。当他临死的时候,留有五子,按说最有资格的继承皇位的是花蕊迟夜,且不说他身后强大的母族赫连氏,几个兄弟中他的身份最为高贵,小小年纪被封为王爷,抛去这些不说,他本身也是具有为皇的气魄,小小年纪便散发出不同常人的老成和睿智,本以为皇帝是他的囊肿之物,却不知道在会议上众人选中宇文泰的二子,就强迫西魏皇帝让位于宇文觉,于是西魏灭亡,北周建立,这也是今年的事情了,还没有逃出玉笔宫之前,玉笔宫虽然与皇宫长安隔得并不是很近,但蓝亓儿也有耳闻,宇文觉当上皇帝后,一直不满于宇文护的监护之下,反抗之心昭然若揭,这时就有人自告奋勇要除去宇文护,然后还没开始行动,就已走漏风声,结果反而被宇文护把那伙人抓起来。虽然事后宇文护对宇文觉说自己并没有野心,自会好好辅佐宇文觉,宇文觉也向宇文护道歉,表示这些都不是自己的意思,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宇文觉的生母跟花蕊迟夜的生母一样,才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可是宇文觉的生母便不如花蕊迟夜的生母赫连芙那样娇贵了,只是西魏皇宫中一名不经传的宫女,这也是宇文护选他做皇帝的原因,毫无背景可言,虽说宇文觉身后没有靠山,自身能力也没有花蕊迟夜那么光彩夺目,但是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不甘碌碌无为,也是希望做出一番大事,依着他的脾气定然不会就此了结,必定等待时机,可这个过程必定是漫长的,非一朝一夕可完成,宇文觉生性急躁,必定吃亏,这次出逃,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肯定是他想除去宇文护,然事机不密,宇文护眼线众多,定是闻到了风声,这才惹怒了宇文护,废了宇文觉,另立了宇文毓,宇文泰的第一个儿子,宇文毓生性儒雅,不似宇文觉急躁,宇文泰几个儿子中,蓝亓儿觉得最适合为皇的是花蕊迟夜,除此之外便是四子宇文邕(yong)了,宇文泰几个儿子中除花蕊迟夜外最被看好的,宇文护为了更容易掌权,自然会选生性儒雅,不与人争的宇文毓了,蓝亓儿的猜想在阿史那简弘的嘴中得到证实。
说起这些,蓝亓儿便有些怨恨花蕊迟夜了,同是亲兄弟,却至手足与不顾,虽说帝王家无情,可是为什么除了他之外,其他兄弟感情就很要好了,他明明有能力护住手足,却一次次冷眼旁观,如果当初宇文护要拥立宇文觉时,他能多顾忌一下手足,不求他将皇位抢过来,只要他稍微反对一下,也不是今天这么个结局,宇文觉也不会受制于宇文护,生命都握在人家手中。
蓝亓儿猜不懂花蕊迟夜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别人对皇帝职位求之不得,而他却任由机会一次一次从自己身边溜走,甚至是想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就算他觉得一个北周皇位不值得他大费精神,可是看在手足的份上他也不应该如此。一次次的冷眼旁观的看着手足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伸手也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