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有依据？”大夫人身边的婆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来人，毕竟府上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再说，按照向越那个性子，若真有了身子，还不得一天一个大夫得好生伺候伺候着，哪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

“怕是月份还浅，连自己还不知道吧！”

“行了，你先下去，若属实少不得你好处的。”婆子急着要去同大夫人汇报，没有这个耐心继续同她耗着，随口将人打发了，就匆匆叩响了夫人的房门。

大夫人每日这个时候必会小憩一番，今日不知为何竟碰巧醒着，正靠在床头盯着被面发呆，保养得宜的脸上一脸疑惑。

“夫人，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这婆子还是忠心耿耿的，什么事也比不上夫人的身子重要。

“刚刚一闭上眼就做了一个梦，梦到院里的一株九畹花开花了。”院里是没有这花的，她也从未种过，要不叫人翻翻《周公解梦》看看是何寓意。

那婆子一听却怔住了，“夫人，这怕不是是个胎梦吧？”

“瞧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我都多大年纪了，哪还会做胎梦。”一句话将大夫人逗得开怀大笑，直指着她骂她“老不正经”。

“不是，老身说的是那边的那个。”

“什么？”大夫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这倒是她未曾想过的。

“夫人，您想想看，据上次世子爷发现咱们投的药后，就请石太医治好了她的身子，还着人专门看着她院里的伙食，这么长时日，有身子也不是什么打井小怪的事。”婆子说着又将厨房里得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房内一阵安静，大夫人思忖了半天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若是刚刚真是个胎梦，证明这孩子同自己也算是投缘的，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孙儿辈，说抹杀掉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可万一有了庶长子，日后人家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呢？这又是一个难题。

“向越人呢？他知道了吗？”大夫人决定还是先探探儿子的打算，若他有心抬举，那断然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