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出了考场就能知道这一次自己成绩的好坏。林雨青也不例外。

没看见那张成绩表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分数大概率很差。

但是在乎她成绩是好是坏的人，不是林雨青。

考的好，她不会有什么奖励。一句冷冰冰的“做得好”的鼓励也不会收到。

只有考的差，分数让人失了脸面，她才能得到一些“为她好”的“关心”。

即便这些“关心”很刺耳，她并不喜欢听，但是这能让她见到好久不见的妈妈。

并且这成为了她想要见妈妈的有效手段。

甚至有的时候，看见那及格线边缘徘徊的分数时，她还会感到些许刺激的快乐。

考的差成了她的一种私心、一种刺激、一种无人可知的反抗。

尽管每一次见面之后，母女之间总是气氛僵硬，关系疏离。

可她的成绩好坏，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在乎在意这些东西。

“不可以吗？”赵原野垂眼，轻轻解释着，就像一切真的就是出自他的热心与好意，“老师说的，同桌之间互帮互助。我可以在学校里帮你辅导。”

“这样，你就不用去机构，额外浪费你的画画时间了。”

他说：“最近不是又要准备比赛了吗？”

他无意间看到了课件时她在填写的比赛报名表。

这是他准备的好理由。

“谢谢你。”林雨青摇头，眼里的疑惑稍缓，拒绝了，“不过不麻烦你，不用。”

“那你会去补习机构吗？”

林雨青本想摇头，但想起了前天晚上收到的消息，动作变得迟疑。

这一次的成绩被她妈妈知道了。

不过这种用成绩差吸引家长注意力的幼稚手段，终于失效了。

晚上回家，偌大的房子空荡冷清，没有什么人气。

并不如林雨青想的那样，回家就会收到雷厉风行的批判。

但比起这种孤冷，她更想听见她妈妈的“歇斯底里”。

在她开始思考、担心妈妈是不是就此会放弃她的可能性的时候，她收到了她妈妈助理发过来的短信。

上面是报名成功的通知。

原本希望林雨青专注于绘画，所以课余时间并不替她安排的秦松子女士，最后还是替她规划安排好了。

这是林雨青的私事，但被他黑黝黝的眼眸看着，她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化学？”

“嗯。”

“只有化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