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我不同意!(2 / 2)

作品:《界河之祖

“对,这个废物简直可恶,居然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玷污柳清女神!”

“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难道他不知道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就应该让步,主动取消婚约,这样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啊!”

“哼,这些普通人的思想境界就是低,他们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他们只希望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人们把矛头指向了若无其事的杨煌,因为他们不可能去辱骂杨家长辈,那样等同于找死,何况这里就是杨家的地盘,所以他们只能侮辱一下杨煌这个普通人,在心里找些平衡。

“杨煌,上来。”

楼上传来了杨国忠的声音,杨煌知道,刚才他杀掉高个男子的事情一定已经被知道,不过听杨国忠的语气似乎并没在意。

绕过了这一个个怒目相视的青年才俊,杨煌径直走上了二楼,这里,首先是大的过分的过道,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上坐着几个人。

杨国忠坐在主座之上,在他一侧,坐着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韵味十足,桃花眼,细眉毛,身材丰满。

在女人旁边,坐着的是杨煌见过的柳清,只不过此刻坐在这里的是柳清本尊。

在柳清对面,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面色不善,看到杨煌上来之后,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让杨煌意外的是,何易秋也在这里,他坐在中年男子旁边两个座位,在杨煌上来之后,还特地向他使了个眼色。

“杨煌,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人,知不知错!”杨国忠面色肃穆,严肃的职责,有一股作为父亲的威严。

“是,儿子知道错了。”杨煌知道杨国忠的算盘,直接应承,毫不犹豫,在他身边的权晓雨则是对着长桌上的几人问好。

因为这几个人不论怎么看,都是她的长辈,她从小在龙虎山接受教化,最看重礼数。

“应宗主,这是犬子,从小到大都不受管束,喜欢自由惯了,所以刚才让你们看了场笑话,失敬失敬。”杨国忠作为父亲,很满意杨煌的眼色,他就怕这个儿子当场发作,让他下不来台。

显然,杨国忠作为父亲,是失败的。

但是杨煌始终都承认他是父亲,这点是有原因的。

不管杨国忠怎样,他接受这个过度早熟,而且很懂得人情世故,并不单纯的儿子。

杨煌也接受这个实力恐怖,心怀内疚的父亲。

这是他们父子的相处之道。

杨国忠不会因为杨煌的存在而觉得丢脸,相反杨煌也不会因为杨国忠这个父亲而为难。

心怀仇恨是成不了大事的,有时候,对于亲人,也要有合理的相处之道。

“红云道长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我都羡慕着呢,怎么会介怀。”被称作应宗主的女人笑着说道,她笑起来很有魅力,这个女人拥有者三十多岁女人的所有美丽。

红云道长是杨国忠的道号,听说是他年轻时候闯荡修真界时候用的,谁知道他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

“哪里哪里,柳清落落大方,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年才俊。应宗主才应该被称赞。”也许是因为修真的缘故,杨国忠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是说话的方式遵从古代。

“哈哈,红云道长客气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谈正事吧。”应宗主捂着嘴轻笑,看的杨煌心神都有些震动,不过也仅此而已,他很快就把思绪调整好。

“好,杨煌,你坐下。”杨国忠指着何易秋旁边的座位,让他坐下。权晓雨欢快的做到了他的旁边座位。

“首先,一元道宗与玉清门从历史上看,曾经我们都在天庭中有过传承,一元老祖曾位列仙班,玉清门本就是上清道宗的分支。所以我认为两家联姻势在必行,以后可以齐头并进,在这一切都还未知的世界,站稳脚跟。毕竟两个人的力量,肯定要比一个人的力量来的巨大。”应宗主妩媚的一笑,这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人,一撇一笑都拥有很大的魅力。

“这件事情,我很同意,所以我们可以定一下具体的婚礼日期了吗?”杨国忠看了柳清一眼,眼中只有满意。

要知道,在如今这样的世界,十八岁就成就金丹之人,也根本就没有。哪怕追溯到上古,这样的人物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至于他的儿子杨煌,其实他并不怎么看得懂,之前以为他也达到了金丹境界,但是当时杨国忠只能看出杨煌的肉身强大的恐怖,并没有一丝修为。

但是刚才,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儿子释放过一种连他都看不透的气息,将那天山门的卢中超直接杀死。

那股气息,他也感觉不出来,他曾经也猜测过杨煌是先天道体,修炼世间最神秘的先天真气,但后来他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先天道体自从上古之后,便已经彻底消失了,如今的地球之上,根本不可能诞生出这种体质。

后来,他几乎可以断定,他儿子必定有什么奇遇,他的修为肯定与他所修炼的功法有关系。

至于是什么功法,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时候,杨晓颜从楼下走了上来,并且在柳清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晓颜,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对于这个从小表现的就中规中矩,乖巧听话的女儿,杨国忠是非常溺爱的,他毕竟是一名修为高深的修士,他有实力,也有这个能力让自己的子女过上最好的生活。

当然,杨煌成为了一个例外。

“这件事,我不同意!!”

不知何时,杨家别墅传来一声淡然的声音,紧接着,一名身穿古代锦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人出现在杨国忠面前。

“上清道门,周功坤!”

这名男子出现之后,除了杨煌和权晓雨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面色大变,因为这个人,是上清道门的天之骄子,是未来很有可能掌管上清道门的人物,周功坤。

此人,修道至今一百八十六年,修为已经突破九转金丹的境界,据说他很快就会达到各派宗主层次的分神之境。

没有人想到,周功坤会出现在这里,而他来此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阻止杨煌和柳清的婚礼。

在杨煌对面的柳清面色得意的看了杨煌一眼,似乎这一切是她特意安排的一般。

之前分身死在杨煌手上,她便已经知道,这个被外界所有人都认为是废物的存在,其实根本就不是废物,而且天赋应该高的恐怖,一直在偷偷的修炼,如今的修为一定不低。

能压住他的人,那些三花境界的等闲根本不行。要知道,如今的修真界,年轻一辈能成就三花聚顶,已经可以称作决定天才了,所以柳清只能将上清道门的周功坤搬了出来。

“师傅,对不起。我不能嫁给这个废物,我喜欢的人……是上清道门周功坤!”柳清在看到周功坤出现之后,首先是喜出望外,随后一脸甜蜜,朝着对方跑去。

杨煌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实际上,他对于这场婚姻并不抗拒也不支持,只不过他看柳清并不舒服,这个天之骄女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股骄傲的气息,与他的理念相驳。

娶不娶柳清无所谓,他倒是非常乐意毁了这对。

因为柳清之前看到周功坤的眼神,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隐藏不了的,所以杨煌很肯定,这个被人奉承为女神的人物,实际上喜欢一个快要两百岁的老妖怪。

如果放在一千年前,杨煌分身当时修道的岁月也不过两百多年,但是他的修为比这个周功坤要高太多了,现在的周功坤,在当时的杨煌面前,也许根本抵挡不了一剑。

可是周功坤却被誉为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简直就是笑话。

杨煌手指一挥,一道金色的丝线从他指间喷射而出,原本要起身跑向周功坤的柳清,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柳清发动全部修为之力,却发现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掉这束缚着她的力量,瞬间,她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杨煌,眼中充满了惊慌、恐惧、愤怒。

她身为修真界公认的女神,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同时,她又再一次重新审视杨煌的修为,一个能轻而易举束缚住她这个金丹修士的人,可能实力已经超越了金丹。

“不可能!就算他不是废物,但是他的修炼时间才多久?哪怕他从娘胎中诞生就开始修炼,也才二十年时间,能成就金丹都算绝顶天才了,何况说之前地球灵气一直枯竭,想要修炼更加困难。”柳清内心在不停地挣扎,她甚至都怀疑杨煌的真实年龄。

因为一个二十岁的人,根本不可能达到如此修为,更何况地球突变也不过发生在四个多月前,这么短的时间,修为突破金丹还可以理解,但是超越了金丹境界,那就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

不管是千年前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金丹都是一个分水岭,金丹一下代表着低层次的修炼者,金丹往上,才代表着强大的修士。

一旦突破金丹,修士不管从精神,还是层次上,都会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别。

金丹之上,名为道元境界,这个柳清是知道的,因为周功坤就处在这个境界。

可以说,只花了两百年不到的时间,就成就道元之境,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因为周功坤大部分的修炼时间里,地球都处在灵气枯竭的状态,即使是道界之内,也远远不如如今灵气复苏以后的地球。

道元境的修士,寿命将突破五千,也就是说,每个道元境界修士,都会打破天地规则,可以活五千年。

曾经有句老话,恒生上下五千年,意思是指恒生国自从有记载以来,从封建时期到如今,一共经历了五千年的时间。

一个道元境修士,就可以经历整个恒生国的历史。

可以想象道元境拥有多么恐怖的实力,虽然不可能毁天灭地,但也绝对可以改变世界规则。

柳清可不相信杨煌已经拥有道元境的修为,她的内心深处,还是看不起这个男人的,一个从小就与家庭不和睦,连个朋友都没有的怪人,他的人生注定是孤独的。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杨煌很可悲,她觉得杨煌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就这么平静的渡过一生,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当然,没有人有资格任意评判他人的人生。

杨煌显得很平静,这种平静甚至让杨国忠都有些动容,他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如果真的遇到了超越掌控的事情,他也会惊恐,因为他最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那种感觉。

杨国忠不知道杨煌究竟有什么底气,因为对方可是道元境界,而且修炼时间长达一百八十多年。

实际上,在拜老猴子为师,并且被陈天元灌顶之后,杨煌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已经开始修炼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中的定身之术,虽然不说能平定天地,但如果是相同境界,他至少可以将其的肉身定格一秒,一秒钟,足以结束任何战斗。

现在杨煌脑子里考虑的事情是,如果他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将周功坤杀死,将会在修真界造成多么巨大的轰动。

他倒是不害怕修为的事情暴露,地球已经进入第二次异变,没有人会有闲情来管他这么一个道元境的小人物。

至于杀掉周功坤将得罪上清道门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管什么门派,对他而言,都没有差别,他的宗派观念非常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