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释感觉到怀里一空，好像心里有一块地方也空了一下，不算难受，但是也不是很好过。

他看到周念棠额头上的包，眼眸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算好了一切，唯独没算到金文山的动作比他想的要快。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这次冒险行为。

周念棠坐直身体后，脸无可避免地红了。

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脸上很热。

不过还好，她本来额头就磕了一块红肿，加上整个脸刚刚都埋在他怀里，可以理解为是闷红的。

“刚刚，很谢谢你。”

她看裴释神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还被人威胁到性命的样子。

心想，不愧是可以当男主的人，这魄力！

然后她又有点疑问，看他现在不像不好说话的样子，就问他：“刚刚那个人，就是上次把我吓到的那个人，你认识他哦？”

“合作对象。”

周念棠更不解了，合作对象？就刚刚这场景，这说是死对头都不为过。

这个人两次给她的感官都差到极点，而且听他刚刚的话，就知道是个很不好惹的人，裴释居然跟他合作，而且还好像闹掰了。

想到他刚刚帮了自己，她尝试着劝解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好人，你最好还是别跟他合作吧，他都威胁你了。”

“他不是好人，我就是么？”裴释 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样子。

周念棠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个什么问题？

非要论的话，人都是多面性的，比如他在云栀或者其他人面前，是朋友，或者是好的合作伙伴，那他就是个好人。

但是如果这个问题要放在周念棠的面前，就复杂多了，

撇除掉所有其他的因素，单看在s市这些天，她想说他就是个大善人。

但是他们之间不可能去罔顾那些因素，那些一直都是不可解的。

周念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情有点低落。

她想了下，还是说：“是吧，起码比起那个可怕的人，你已经很慈眉善目了。”

她前几天和齐悦聊天，齐悦都还一直夸她老板。

年轻有为，不压榨员工，别看他们平时也挺忙，架不住人家给得多！

裴释又是轻笑一声，所以他一直都觉得周念棠有点傻。

她似乎没有彻底搞清楚，他跟周韵琪，是水火不相容的。

从十几岁的时候，她突如其来地开始去接近他，到后来排斥他，再到接受自己对她的照顾。

这些，全部都是排除在他对周韵琪报复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