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前世(2 / 2)

作品:《嫁给病弱世子后我暴富了

她环顾了眼四周,漆黑一片,淡声问了句,“他走了?”

今晚的女奴特别安静。

没有得到女奴的回答她便也没再问,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后半夜睡得不算踏实,但也至少没感觉那般呼吸困难。

再次醒来外头的天光已然大亮。

她这时候才想起昨天李勤佑并没有将她拖去那个放血的房间,只是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完全没料到自己又能活上一天,听听冷宫外面的鸟叫声,看看太阳。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一天也说不上什么话,精神总是养不起来,就这样一日拖着一日。

三天后,李勤佑又来了。

和那日一样,他就坐在她床的对面。

她依旧等得睡着了,也不知道李勤佑是什么时候走的。

连续好几次,李勤佑都来坐坐,再也没提起那个叫悦儿的女人。说起这个悦儿,听说是李勤佑在外面带回王府的女人,后来跟着进了皇宫,悦儿当初为了救李勤佑中了毒,李勤佑将那女人保护得很好,她都没见过。

连续一个月,李勤佑都傍晚过来,然后她睡过去了他才走。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命不该绝,竟然又活了一个月,经过一个月的调养,精神也好了不少,只不过双腿依旧浮肿,但好在能够在地上走一会儿。

她还是出不了院子,就站在门边往外看看,眼睛的视力依旧模糊。

她默数着日子,快要过年了,宫里似乎热闹了些……

她叫女奴烧了热水,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都发臭了,她想好好洗洗。

女奴烧了水,她洗了澡,可惜她的身体太差了,夜里便发了热,烧得人都快糊涂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李勤佑来了,李勤佑似乎又发了顿火,等到她再醒过来时,周遭的女奴又换了一批人…

她也没力气去问人去哪儿了,她连自己都顾不得了,哪里还有精力去顾那些女奴…

她从前为了一个贴身照顾她的女奴求过情,为了什么事来着?哦,对,她想起来了,因为她划伤了手,李勤佑说就是那些个女奴没有将她这个药引子照顾好,其实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心软,不想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李勤佑因为她的求情,竟然当着她的面将那女奴生生打死…

地上的血迹在地上拖了一路。

她哭得歇斯底里,整个人都像是要死过去…

那时她和李勤佑整整一个月都没说过话,李勤佑威胁她说若是她再这般,她便将她宫中所有的奴都杀了…

她又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一次的发烧伤风反反复复,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精神又没了,她又终日缠绵病榻,浑身瘦得就剩下一具骨头。

李勤佑来得更勤了,以前的傍晚才来,现下变成了白日随时可能过来。

她有精神的时候就和他说上两句,没精神了就躺着睡。

这批的女奴对她照顾得尽责,却总让她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吃得更少了。

李勤佑终于看出了她无声的抗议,终于有一天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女奴又回来了,她做了汤饼,端到她面前,唤她娘娘。

她的脚跛了。

她看了她一眼,那天稍稍多吃了一些。

女奴跟在她身边有段日子了,她也终于想起要问人家叫什么,后来她知道她叫扁桃,生在春日。

她的伤风终于在开春回暖时好了,不过整个人也如大病抽丝般更是羸弱。

有一天,冷宫里突然很热闹。

她模模糊糊看到温惜来了,温惜是她的嫡姐姐,在她之后嫁给李勤佑,已有三年,保养得极好,就跟在府上时是一样的。

温惜见到她的模样时整个人怔住了,轻嘲道:“后宫里都在传皇上养了个娇滴滴的女人,原来竟是你?”

她张着双眼看着温惜,虚弱地叫了声,“大姐姐。”

温惜看着她透着死气的脸,说:“你怎么病成这样了?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她从嫁给李勤佑后便一直被关在深宫里,不准见任何人,就是被按时地拖入放血的房间里放血,和温惜见最后一次还是在她出嫁前。

这一次见面,她也惊奇了下。

但是说她是李勤佑心爱的女人,这话她是全然不信的。

她唇间勾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姐姐,你怎么能进来?”

她知道她的这座冷宫外边的守卫守得如铁桶一般,外边的人进不来,她也别想出去。

温惜眼眸微动,眼睛里是深深的敌意,“你管我怎的进来。”

她看她那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温惜说:“就是你,就是你抢走了我们整个后宫的宠爱,皇上已经半年没有踏入后宫的门了,原来都是你!你都病成这样了,怎的不死了的好?”

她听后直接愣住了,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李勤佑宠爱她?

宠到半年没有踏入后宫?

当真是笑话,骗她呢?

她见温情对她没有好脸色,喉间溢出一声轻嘲,“我也想死,不如大姐姐帮我?”

温惜噎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李勤佑赶到冷宫,女奴跪了一地,她冷冰冰地躺在那儿,哪怕是微弱的呼吸都没有了,一张脸已然成了烟灰色,瘦得颧骨凸着,双眼凹陷,嘴唇都闭不上……

李勤佑不相信,昨日见着的时候还能和他说说话,怎的今日再见便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李勤佑叫了她的名字,“情情…情情……温情!我命令你醒过来,你不是在乎她么?你醒过来我就不处死她,否则……我便将她乱棍打死!”

他指着那个跛脚的女奴,歇斯底里大叫。

后来,女奴在院子里大叫,地上的鲜血染红了天边的夕阳,而她再也没醒。

夜色深深,李勤佑心悸得厉害,凌宦官掐着他的人中,他才如梦初醒,浑身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