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要是这些尸块碎片被拼接起来，那会是怎么样的怪物。

林心悦也没空纠结这些实验非不非法，到底是谁做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到海面上去。

这里的设备早就坏了，昏暗的环境和稀薄的空气，都不是什么好的生存之地。

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铁门，林心悦的眼皮子一直开始跳动起来。

“不是系统，你确定吗？这个导航？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还是在往下走？”

系统一问一个不吱声：【啊这……这里有点磁场失灵……我可能不太准。】

我可能不太准——林心悦无语。

现在连人工智能都知道提前甩锅了吗？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等等！”

系统：？

“系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系统：【啥？啥啥啥？什么声音！啊！悦悦你不要吓我！我扫描！我再扫描！二十米范围内没有任何物体可以发出声音！】

【悦悦！】

林心悦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系统说没有声音，那她耳边的声音却从微不可察到越来越响亮，仿佛要占据她所有的心神。

林心悦机械地扭过头，看向昏暗的实验室深处。

在那昏暗死寂的实验室深处，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低声的吟唱。那声音悲伤而微弱，仿佛是从千年的孤寂中传出。

吟唱声在空气中弥漫，如同一缕幽灵的哀叹，轻轻地触动着人的心弦。它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那是被遗忘的悲伤和孤独。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吟唱所感染，变得凝重而压抑。实验室的墙壁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吟唱声在寂静中回荡，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寂静相伴。

这低声的吟唱，如同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了林心悦体内人鱼基因深处被紧锁的门。

系统在林心悦脑海中大惊：【悦悦，你干什么，你不是说不打算往我指的方向走了吗！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什么声音都不能听啊，悦悦！】

“塞壬之歌。”

【什么！悦悦你说什么！】

【塞壬之歌？】系统疯狂翻查这个E星域世界的过往历史：【该死的，悦悦你体内有人鱼基因，就会受到塞壬之歌的影响，你振作一点啊！宿主——】

系统看着林心悦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深处，自己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害怕和无能为力的贫困小系统。

这实验室深处到底有什么？

这里就算是有自然人鱼，自然人鱼可以活那么久？

几千年？

还不死？

或者是什么机械改造的怪物？

系统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就两个字——刺激！

在系统的疯狂尖叫下，林心悦的脑袋最后在一间实验室前终于清醒了。

就是——有点费脑子。

林心悦揉着发蒙的脑子，对着系统抱怨：“我说你是不是想我变疯子啊，我可就一颗脑子，你这大喊大叫的，是一点法子都不愿意想啊。”

系统深呼一口气，弱小可怜道：【好了，悦悦，我道歉，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我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向眼前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