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失笑：“你怎么谁都认识啊？”

“之前在各种各样宴席上见过。”

“难为你了，我见过都未必想起来。”

这时亭子内又过来一位小姐，柳拂月摇头：“这位我也不认得，没见过。”

“这是我们府上的三丫头，前几年年纪小，不曾出来，今年也十四了，到了说亲的年纪。”

身后有声音传来，柳拂月和张氏同时回头，竟是永康侯夫人婆媳。

柳拂月依旧面带微笑：“秦夫人，许久不见，越发光彩照人了。世子夫人也来了，前些年我们一起聊过诗词，夫人诗词极好。”

秦家没有掺和进宁王谋反案，且多年不曾来往，倒是没受宁王的牵连。

永康侯夫人一笑，世子夫人闻言，原本的尴尬也去了几分。

世子夫人道：“柳夫人的诗词也极好，我至今还保存着夫人的原作呢。”

“真的？这可是我的荣幸，多谢！”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彼时两人也不过十二三岁。

柳拂月就觉若非顺昌侯府如今和楚家不来往，若非夹着楚晏，她们指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当年她和顺昌侯家的大小姐挺聊得来的。

世子夫人又赞：“许久不见，夫人比以往越发貌美了。”

暗想，便宜了楚晏，那混账东西也就配的上庄户里那又丑又胖品行不端的人。

“夫人也是风采依旧——”

就在这时，“皇上、皇后、太子、诸位娘娘驾到”的声音传来。

柳拂月匆匆道一句：“有空再聊。”

各府按照次序跪拜好。

跪拜下去的那一瞬间，张氏在想，永康侯府的三小姐那是一定不能聘，这家人太冷血了。昔日与宁王妃不来往，原因不知，可不论。可那二房秦二小姐的死，犹在眼前。

帝后、太子走进大殿时，山呼万岁的声音传来。

“平身、落座——”

“谢陛下。”

众人直起身时，皇上的眼神在掠过安南使臣时，闪过一点歉意，就一点儿。

安南使臣却格外兴奋，天朝陛下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们，是否代表着看重他们？是否可以商谈一下，免去他们的朝贡？

皇上很快收回自己的视线：

“诸位，今岁东，伐东大军顺利拿下东朝，并活捉东朝王族家眷，不日东朝的王公贵族便会抵达京城。我大邺泱泱天朝，天威不容侵犯，国土不容侵犯，尔侵一寸，朕必吞尔全部疆域。今日年宴，一为庆祝大军大获全胜，二庆我大邺后继有人，千秋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