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来，病院的一些建筑有些模糊了起来，看不清模样，像是要消失在人间。

整体的病院墙面看起来偏向浅白色，有些灰质。

那火炉就被林诸拿在手中，但是在他走过这一层院子的时候，本来是实体的火炉一下子消失不见。

炉火的气息还残留在这里，但是那火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明明拿在手中的实体，却在片刻就变成了虚幻，让林诸连反应都来不及，完全捕捉不到。

因为真正的自由精神病院是无数个病院层层叠叠而成的。

所以，当林诸回头看向来路的时候，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空间还有墙壁，看到了那一个很小很小的却镇压了整个病院，或者说那一个部分的病院，之前在他手中的火炉。

火炉正安稳的待在它原本的地方，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眼前的一切，如梦幻泡影。

“真的是假的？”

他想到了人皮纸说的话，一切都是虚假的，只不过是投影。

可这种......

“不对，刚刚在我手上，我可以确定是真的。”

林诸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这火炉的投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虚假和真实之中可以随意的转化？”

刚刚的火炉虽然很奇怪，但是林诸可以确定，自己手上的火炉绝对是真的。

不只是天眼所看到真实，而且是他的灵觉所感觉到的，这个绝对不会是虚假的。

正是因为林诸笃定，才会如此的吃惊。

“未必是投影，而是更加精妙的，每一个病院都是真实的火炉所在，类似分身却比那更加的厉害的东西，现在并不清楚是什么。”

他看着新的“病院”里面再一次出现的火炉如此的想到。

这两个火炉一前一后，相隔很远，相当于两个不同的建筑，如果不是林诸有天眼的话，根本没办法同时看到。

非是如此，恐怕真的会觉得两个火炉都是投影，都是虚假的。

这才是合常理的，合消失的。

实则，两个都是真的。

“真进来对了。”

林诸心中情绪波动了起来。

“这个世界……已经很明显了，绝非是我之前猜想的那些比仙道世界更加低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