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群青笑了笑，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状，九离真君又为她斟茶。

姜群青忽地开口：“师尊后来又去了凡间？我见小师妹行为举止天真烂漫，不同于他人，大概也是从凡间来的吧？”

九离真君的手一抖，茶水溢出。

他连忙放下茶壶，擦拭水渍。

“嗯，她出身凡间……是我去凡间游历的时候，恰好遇到的，她也是一个孤儿，亲人都不在了。”

九离真君支支吾吾，避开姜群青的视线。

“想不到，小师妹竟也如此可怜。”

姜群青有点吃惊，她叹了一声，似乎同样想起了自己和妹妹的遭遇。

“你……你不怪师尊吧？”

九离真君试探着问道。

姜群青先是一愣，像是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稍微停顿了一息，她才反应过来。

“师尊是觉得，我会不喜欢多个小师妹吗？”

她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

姜群青就是这样的性格，她要么闭口不说，要么就会开门见山，不喜欢兜圈子，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你原本是天剑峰唯一的女弟子。”

九离真君没想到她如此镇定，倒显得自己心怀鬼胎了。

这令他有点不自在。

“修真路上何必再分什么男人女人？都是达者为先，强者为尊。狭路相逢，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不对你痛下杀手。只要师尊认为小师妹值得教导，那她就是我们天剑峰的一员。”

很显然，姜群青从一开始就没太在意自己是多了一个小师弟，还是一个小师妹。

九离真君无语起来。

“我既然收她为徒，自然也是仔细衡量过的。”

他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姜群青点头：“师尊自然不会看错的。”

她换了话题：“还要多谢师尊为芙儿谋划，让云巫真君收她为徒，群青感激不尽。”

正常人都会以为，姜芙能拜入云巫真君座下，是九离真君出了大力。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啥也没做。

九离真君顿时感到一丝羞愧：“这是她自己争气，与我无干。”

姜群青只当师尊不居功，心中却是十分敬佩。

见她误会，九离真君低咳一声，准备对姜群青好生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