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两人相拥走到门口。

周言初吻了吻她的额头：“晚上我早点回去。”

宋昀弯了弯眼：“好啊。”

他又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她脸颊一片绯红，但到底是轻轻“嗯”了一声。

周言初轻笑了一声，这才将她从怀中放开。

远远等在走廊的林远这才敢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宋昀朝他点点头，跟随他往电梯厅走。

两人进电梯时，何景辰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三人擦肩而过，林远停下来打招呼：“何总。”

何景辰目光落在宋昀脸上，脚步顿了顿，没说话，直接往总裁办公方向走去。

宋昀隐约觉得，何景辰看起来和平时也不太一样。

可能是她习惯了他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乍然看他一脸严肃，竟有几分陌生和唬人。

……

何景辰推开总裁办公室门，周言初已经端坐在办公桌后。

周言初抬头，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工作：“什么事？”

何景辰锁上门，长腿阔步走过来。

到了周言初面前，他停下来，沉默半晌才开口：“中午听说了一件事，需要跟你求证，如果听不到你的答案，我接下来的日子都没办法安心。”

周言初中午此刻身心愉悦，面对何景辰的无礼，倒也格外的好说话。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他：“想问什么就问。”

何景辰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趟，终于停下来，有些烦躁地扭过头问他：“当年林清晗和谢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是你让她去谢衡身边的。”

“周言初，你告诉我，真相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何景辰已经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可还是被急躁的声音和语气出卖了内心。

如果一切真如林清晗所说，那么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和周言初的关系。

何景辰发现，自己似乎根本从未真正了解过周言初。

而他们的二十年兄弟感情，也就成了个笑话。

周言初身体靠在椅子上，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

他看着何景辰：“如果你想问林清晗是不是我派去谢衡身边，我可以回答你，是。”

“但如果你想问林清晗是不是被迫，我告诉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