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歆然看得出宋昀为难。

她提议：“这样，你把秦怀安手机号给我，我打cold call，不说是你介绍，反正这年头信息泄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我要是能一次说动他最好，说不动，我三顾茅庐也好，卧薪尝胆也罢，总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一定把他拿下。”

怕宋昀心里有负担，徐歆然又补充道：“放心，我既然决定做这一行，就做好了被冷言冷语的准备，你也不用心疼我。”

宋昀沉思许久。

如果是她开口，她不怀疑，秦怀安肯定会给她面子。

可想到秦怀安和莫远山势同水火，宋昀到底还是不想欠秦怀安太多人情。

宋昀：“按你说的办。”

正好到了午餐时间，两人商量完，收拾东西去食堂。

路上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道身影，速度极快。

宋昀还没反应过来，“哗啦”一声，一大杯黏腻的可乐已经撒在她的裙子上。

抬头，看清面前的人，宋昀擦裙子的动作停下来。

徐歆然差点上手：“江穗宁，你有病吧！人家喝可乐用瓶子，你用马克杯，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江穗宁摊摊手，把杯子里的可乐残渣倒掉：“哪条校规说不许用马克杯喝可乐了？”

徐歆然要冲上前跟江穗宁理论，宋昀拉住了她。

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用脏了朋友的手。

宋昀盯着她：“道歉。”

江穗宁手环在胸前，唇边一抹挑衅的笑：“抱歉。”

宋昀：“说，对不起。”

江穗宁耸耸肩：“我已经道过歉了。”

宋昀：“我不接受。”

江穗宁：“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宋昀看着她进了食堂。

徐歆然气得七窍生烟，拿出手机就要告状：“不行，这事儿我必须得告诉肖宇梁，让他来好好挫挫她……”

宋昀迈开脚步往食堂走。

徐歆然收起手机追上去：“茵茵，你裙子还湿着呢……”

得亏宋昀今天穿了条深蓝色裙子，不然该走光了。

宋昀脚步没停，走到自动贩卖机边，扫码买了听可乐。

打开易拉罐，她直接走到排队点餐的江穗宁身边。

抬手，一整罐可乐从江穗宁肩膀浇下去。

伴随着江穗宁的尖叫声，大半个食堂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宋昀置若罔闻，一直到可乐倒完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