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初愣了很久。

宋昀说这话时心中坦荡，她只是就事论事地对他表示肯定。

可说完，尤其是面对他深邃的目光时，她整张脸都在发热。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低头快步往前走。

路过周言初身边时，被他握住手，她慌乱中甩开。

周言初抬头看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似乎在笑。

……

逛了一圈之后，两人坐车回去，路上，车厢里寂静无声。

宋昀靠在窗边，回想起今晚的一切，仍觉得像一场梦一样。

她明明一个字都没透露过自己对他那段过往的好奇。

可周言初偏偏就感觉到了，并且主动带她去了解。

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宋昀会发现，自己唇角上扬的弧度很明显。

回到酒店，进了电梯。

宋昀手里有两张房卡，一张是自己房间的，一张是顶层总统套房的，她只刷了一张。

顶层数字亮起，周言初看着她的侧影，眼底染上一层柔意。

电梯停下，宋昀率先一步走出去，到了门口，刷卡开门。

门在身后关上，宋昀没来得及伸手去开灯，周言初已经将她压到墙上，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他抱着她到卧室，熟练地解开她的衬衣，她也热烈回应他。

宋昀没从见过在情事上这样放纵的周言初。

一整晚，他们不知疲倦地纠缠在一起，从卧室的大床到浴室，再到沙发，最后是落地窗边……

窗外是栋栋高楼亮着灯光，脚下是城市繁华的夜景。

对面的办公楼里，甚至能看到加班至凌晨的辛勤身影，影影绰绰。

宋昀全身绷紧，又累又困，连声音都是破碎的：“周言初，别在这儿……”

周言初似是故意一般，低头轻咬她颈侧：“害怕？”

宋昀眼角蕴了泪，鼻尖微红，周言初掰过她的脸轻吻：“拿你没办法……”

他显然还没尽兴，却还是抽身将人抱回了卧室床上。

宋昀眯着眼，为了感谢他这大方的善意，凑近很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周言初体内的那把火瞬间被点燃，力道大得吓人，低头将她的呜咽尽数堵在唇间。

最后在欢愉的高峰，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声音低哑地问：“茵茵，我是谁？”

宋昀感觉自己像一条飘在汪洋大海上的小船，只有抱紧他，才能不被暴风雨打翻，她无意识地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周言初……”

一切结束，她在他臂弯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