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不解其意时，弗洛伊德医生便用平板往大屏幕投射一些文件。

这些文件都是凌枫的身体检查结果，然而然这些都是专业的医学术语，外行人根本无法看懂，故而弗洛伊德医生便一边翻阅，一边笑道：“经过我们医院多次检查，刚入院的凌枫先生，除了枕骨后方有些淤青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外伤。后来我们也做了一些列检查，可结果发现他除了有些脑萎缩外，就没有其他异常！”

“这脑萎缩与精神病有什么关系吗？”

控方律师忍不住问道，大家都纷纷望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林小豪也开始慌了，心里十分担忧。

原本他被当作杀人犯就已经很不幸了，更不想这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聚精会神地听那精神科医生解答。

弗洛伊德医生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脑萎缩一般只出现在老年人，作为中年人的话，确实比较罕见，不过对于那些常常声色犬马，纵欲过度的人来说，或者是机体早衰的征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朝着林小豪一阵哂笑。

“肃静！”

艾米法官再次敲响法槌，等现场安静下来后，便笑着问道：“那么，这脑萎缩的人会得精神病吗？”

“不会！”弗洛伊德医生很严肃地回答道，“脑萎缩除了记忆衰退，行动便得迟缓外，并不是精神病的起因，也不是人格分裂诊断标准！”

“这么说来，你说凌枫患精神病，岂不是自相矛盾？”控方律师冷笑道。

“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太过早下诊断了！”

弗洛伊德医生再出滑动平板，让大屏幕播放医生与凌枫的对话视频。

视频里头凌枫身上可缠绕不少导线，弗洛伊德与其他医生轮流向他提问。

大家细心地看着大屏幕，发现屏幕中的凌枫面目狰狞，脾气暴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玄天派大弟子，懂得不少仙法，要将周围的恶魔杀掉，替天行道！

“卧槽，这个都拿来播放？”

林小豪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吐槽道，“这可是那几天伙食降低标准，而且接二连三抽血化验，所以才编织大话来吓一吓他们，没有想到居然被剪成影片了！”

影片播放完后，观众们还被凌枫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震慑住，不敢再与庭内的林小豪对视。

弗洛伊德医生不等众人回神过来，便向大家解释道：“这就是我们看到的第二人格，一个仿佛在你用电子幻境中才会遇到的反派人物。他虽然自称名门正派弟子，可性情残暴，动不动就要杀妖魔，而他口中的妖魔，就是我们这些正常的人！”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原本还在垂头丧气的韦菲律师瞬间精神起来，他忍不住问道：“弗洛伊德医生，按照你这么说，当初杀害应召舞女的，就是凌枫的第二人人格？”

“很有可能！”弗洛伊德医生不假思索地应道。

辩方律师可坐不住了，起身说道：“Objection！反对证人对本案做出假设性猜测！”

“Objection！”

韦菲律师不甘示弱，也提出异议，“反对控方律师阻碍证人发言！由于本案案件复杂，究竟是谁杀害了死者，是纨绔子弟凌枫呢，还是杀戮成瘾的林小豪，我觉得证人的证词至关重要的，法官与陪审团，还有各位旁听都应该听一听证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