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能不能真的做到也不是他能管的。

桑晚输完液后，医生们离开，顾莫榆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把桑晚揽在怀里睡去。

隔天洗澡，桑晚因为镇定剂药效丧失早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顾莫榆脸的那一刻，直接就抬手扇了过去。

顾莫榆被桑晚从睡梦中扇时，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看清打自己的人是桑晚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怎么样？消气了吗？”

桑晚推开顾莫榆，从床上起来，但由于昨天生病加上没吃东西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于是声音也没什么太大威慑力的对顾莫榆说道：

“顾莫榆，要我原谅你，除非你去死。”

桑晚没有忘记昨天她用自己手机给顾莫桦打电话的事，但她忘记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顾莫桦到底知不知道两人的事情，她不敢问。

顾莫榆被打了一巴掌也没了睡意，又听到桑晚的话，直接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手机拿了一把水果刀回来。

桑晚躺在床上看着顾莫榆拿着刀进来，心里升起了无尽的恐慌。

“顾莫榆，你想做什么？”

看着顾莫榆握着刀子朝自己走来，桑晚也不敢在躺着，直接从床的另一侧下去，往卫生间跑去。

跑进去刚想关门，却被顾莫榆堵住。

“啊，顾莫榆，杀人是犯法的。”

桑晚害怕的吼道，可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然后双肩就被人握住，桑晚抬头对上顾莫榆的眼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心中却越来越害怕。

“桑桑，既然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那你就杀了我吧。”

“要我放过你，我做不到，但是你杀了我，你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她们不会说你杀人，她们只会说我是自杀的。”

顾莫榆拉着桑晚的手，把刀尖抵到他胸口上，对着桑晚说着：

“动手吧，桑桑，如果是你我心甘情愿。”

桑晚被顾莫榆的举动吓到，她颤抖着唇边对着顾莫榆道：

“顾莫榆，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泪水从桑晚眼眶滑落，桑晚的手微微用力，刺破了顾莫榆的真丝睡衣，但却没有出血。

因为桑晚停住了，而顾莫榆却笑了。

“桑桑，你看，你总是这么善良，都这样了你还能停下来，或者说，其实桑桑也有一点舍不得的。”

顾莫榆眼眶发红，盯着桑晚下垂的眼睑，他本是想看看桑晚现在是什么眼神，可是他看不到。

“嗯～”

一声痛呼，刀尖往里刺了一点，顾莫榆看着胸口渗出来的血又笑了，可这次却笑得疯狂，前一秒他还在堵，堵桑晚不会对自己那么绝情，可下一秒就被残忍的现实打破。

桑晚被顾莫榆疯狂的笑拉回了神志，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突然用力，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