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短暂凝固，夜凌星和秦乐二人，同时愣住，唯有后者腹部流出的鲜血证明这是非静止画面。

“乐乐！”

猛然间，夜凌星回过神，面露急色，

“呃，咳咳，没事的夜姐姐，我，我扛得住。”

少女嘴唇抽搐，艰难吐出几个字，然后，她深呼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努力道，“如果，最终无法将她逼出去，那，夜姐姐就直接杀掉我吧，反正世界已经如此，本不值得留恋，我不要……成为我最好的姐姐的累赘，我不要——”

说着，她身子一用力，强行挪移，一把抱住夜凌星，任由雾切刀身穿过她的身体，带出一大片猩红的血花。

“答应我，直接杀掉我吧。”

“不可能！”

夜凌星一把推开秦乐，“我在这里耗费这么大的力气，绝对不是为了听你给我留几句遗言的，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到底，直到成功！”

听到这样决然的话，秦乐鼻子微酸，眼眶湿润，可马上她就呆住，被夜清漪重新压了下去。

“呵，我的好妹妹，你的表情可真有趣，实话告诉你吧，即使你杀了秦乐，死的也只会是她，我想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在她死前或者死后，这都无所谓。同样的，若我执意不走，你也根本不可能把我和她分开。”

说话时，她的脸上多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凌星默不作声，就那么死死盯着夜清漪，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似乎是在想办法。

“不用想了。”

夜清漪摇了摇头，“这一局，对于你来说，根本不可能单方面实现自己的诉求。

“打也打够了，秦乐的意识你也唤醒了，气也该消消了，现在我说话，她也可以听见。”

“你想说什么？”

夜凌星冷冷问道。

“做个交易吧。”

闻言，夜凌星不由蹙眉。

夜清漪也不管夜凌星的脸色，自顾自道:“小星，你说我们姐妹一场，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对外，天外来敌有多强，你我都不清楚，我提出了对抗的办法你不同意，还和我作对，这就是我看你不爽的原因，当然，这不完全是，因为以前，你和我作对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至少你的出发点是对的。其实我们都是想对抗外敌，拯救世界，只是具体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好在，你现在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让我觉得你的决定也不是不对，所以，先合作一场吧，事后你来H区市中心找我，怎么来都可以，走回来或者打过来，总之到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时间是三天之内，如果你答应，那么作为交换，我会放了秦乐，如何。”

“好。”

夜凌星想都没想，果断答应下来。

“那么就这么定了，我相信，你不会食言。”

夜清漪最后说了一句，然后主动离开了秦乐的身体，她的意志化作一缕烟，在秦乐身边勾勒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一样很好看，比夜凌星不差多少，关键是，她的头发也是银白色。

“现在请你打开这空间。”

“嗯。”

夜凌星点了点头，随手一挥，一座虚幻门户出现，随后，夜清漪毫不犹豫身动，迅速离去。

片刻后，秦乐终于恢复了自由。

“夜姐姐。”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刚一开口，就眼前一白，晕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