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冰仔细看了看柜台，才发现苦瓜缩在柜台下面，浑身发抖。

“你个怂货，给我出来！

看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吗？”

陈冰对着苦瓜道。

苦瓜慢慢露出脑袋，摇了摇头。

“老板，是同盟军和缅南军打起来噶！

没事的，他们总是打得噶！

都是放空炮，不会打死人噶！

很假噶！

就是糊弄他们的长官噶！”

答话的人，是桦姐招来的本地人。

“以前也发生过？”

我问。

“经常发生噶！

我们小镇不大，三天两头打一次，不会有什么情况！

只有子弹打偏了，才会出人命噶！

老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边靠近边境的房子很贵吗？”

“不知道！”

“都知道噶，对面是大国，打架也不敢越界。没人敢随便在边境搞事情，住在边境很安全噶！

我就是没有钱，要不我也去边境住噶！”

这样的火拼，断断续续闹了一整夜。

天刚蒙蒙亮，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就敲响了小红楼的大门，上门“要饭”！

当兵的要饭，是软饭硬要！

一个个跟大爷似的，牛哄哄地说，他们外面有二三十号人。打了一晚上的仗，很辛苦。现在饿了，让我们给他们安排伙食。

他们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商家安全，保护当地居民的生命财产，才会不顾个人安危，顶在前线跟别人交火。

屁话！

他们交火无非是为了争地盘，为了自己的利益。

可是，军队的人，我们也不敢得罪。他们背后，是当地军阀。

痞子军也有当大爷的资格，我们还真得受着。

桦姐扶着肚子，从楼上下来。她对这些人，非常了解。

答对不好这些人，以后小红楼就别想干了。他们没事儿招呼百十来人，到你小红楼闹事。谁还敢来小红楼消遣？

桦姐她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安排了几个陪玩女，好好服侍这几个痞子军。好吃好喝地供着，最后还给了一些钱财，才把他们打发走。

他们走后，桦姐告诉我们，这些地方军阀就是强盗。

路过什么地方，看到像样的铺子，就跑来“要饭”。

痞子军是硬要，不给不行！

“他们今天是开荤噶！”

当地服务员小声道，“老板，你是不知道噶。这些军人，不管是哪个军阀的手下，小兵都过得很苦噶！

我亲戚就是地方军阀的小兵，他们平时吃的只有主食，没有菜噶。更别说荤腥了，能有点绿色的蔬菜都不错噶！

他们有时候能在山上抓到野猪，带回去吃顿肉，就跟过节一样噶！

有时候，馋疯了，长官安排小兵掏老鼠洞，抓老鼠吃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