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白在对面坐下时，李三月刚好回复完信息，两人相顾无言，各自用起了早餐。

“头疼吗？”

李三月看了一眼有些憔悴的许留白，到底没忍住关心，率先开口询问。

“还好。昨晚上你睡的怎么样？”许留白说话时，习惯看着李三月。

许留白的眼角有了几条皱纹，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相反，三十多岁的男人，皱纹更像是一种对于过去经历的印章。

“也还好。”

李三月将餐桌上自己顺手冲泡好的蜂蜜水推了过去。

“吃完早餐，渴了喝点蜂蜜水。”

“谢谢”许留白说完，低下了头看手机，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几下。

“嗯”

李三月收回目光，他没有偷窥爱人隐私的癖好。两人学生时代便在一起，信任是给予彼此的尊重。

许留白先吃完早餐，一直拿着手机，似乎遇到什么纠结的事情，他的眉毛习惯性的向下耷拉着。倒是柔和了他身上那股子现代社会精英男的范儿 。

李三月也喝完了碗底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站起身准备洗碗。

许留白主动接过汤碗去了厨房洗。许留白总会在自己放假的时候，力所能及的与李三月一起做家务，这么多年，甚至成了习惯动作。

李三月也没有争什么，便去了阳台朝洗衣机里面丢了洗衣凝珠，按下开机键。

嗡嗡的机器运转声里，他眯着眼，望着厨房洗碗的爱人。

他明确的感觉到，两人的感情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过了这个点，两人也许会继续相守相望，走完一生。

过不了这个点，那就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中年夫妻，可以争吵，可以闹情绪，唯独不该是像他们两人这样：过分的疏离与客套。

这比电视剧里大吵大闹，砸东西，离家出走，甚至撕心裂肺轻生等，还要可怕。

洗完碗的许留白，靠在厨房台面，看着手机，似乎在回复什么人的信息。

李三月靠在阳台栏杆上，眼睛在夏日阳光里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