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献和黄川对视一眼也有些尴尬，好在上去时不是走楼梯，不然这气氛，估计都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献见从刚才寸头男说完后，电梯里就一直很安静，于是便问道：“怎么上去的时候不是走楼梯，可以坐电梯？”

“这也是老大规定的，上行我们可以坐电梯，毕竟咱们也得节省体力，不然一天来回那么多趟全走楼梯不得累死！但是往下走就只能走楼梯！”寸头男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对了，下面负责计算收支的是不是干会计的？我看他在那边算的可快了，就那么一会儿，就算出我们该拿多少粮券！”吴献继续找话题道。

“嗯，下面两个倒不是，不过这都是盛哥他教出来的，在旧世界时盛哥学过会计，之前好像是小区超市的营运主管，这粮券也是他帮陈老大想出来的，本来陈哥说用钱来买，后面盛哥说钱这种东西现在不合适，得要他们自己弄新的东西出来替代以前的钱，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价值。反正我们也都不是很懂，反正最后老大拍板了，也就用了这粮券，这些粮券上面，每张都有陈老大的签字，还有特殊记号，也做不了假！”寸头男继续说道。

吴献见电梯已经到了，就抽了一张粮券出来，递给了寸头男笑着说道：“兄弟，辛苦了，这粮券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那寸头男原本热情也只是想着稍微巴结一下十一楼的人，以后总会有些好处，毕竟他们对陈哥来说比较重要，见到吴献他们换到粮票的时候，也有些羡慕，当然也幻想过他们会不会送自己一张，可当吴献真的递给他一张粮券时，他又不敢收了。不过最后在吴献的坚持下他还是收下了。

吴献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一张粮券他估计过，也就是一人份的口粮，反正手里有五张，估计今天也花不完，这寸头男有问必答的，还这么热情，送他一张粮券不光是为了感谢，更多的是一种拉拢，吴献在旧社会跟着领导应酬，多少也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当初那个领导对他说过的让他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就是，人情世故做的再好，不如送到他手里的钱好。送礼不如送钱，要人帮忙就得付出，如果只想着别人帮忙你又没有回报，那最终就不再会有人帮你了。

此时的这张粮券对于吴献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寸头男来说，就是一份还算不错的礼物了，以后见到他们自然会态度恭敬，到时候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想了解的，也能从他下手那里打听。

寸头男收下粮券就离开了，吴献则是带着黄川朝八楼的那些房间走去。

“献哥，我头一次，没干过，等会儿要怎么办？”黄川有些胆怯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