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睛微微眯起，道：“想必小波先生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要麻烦您，能不能再劝劝他疗养的事情。万一遇到一些契机，或许患者会改变主意。”

“嗯，我明白了。”事到如今，医生都这么说了，小波只好答应。

“作为医生，这话我本不该说出来的，但是我感觉这位患者好像已经放弃了生命，或者说，他看起来急于求死。”医生脸上有晦涩的光芒，“作为医生，我为他着急。他看起来那么坚强，想必意志力惊人，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小波摇了摇头，嘴唇嗫嚅着，有点儿答不上来。

冬夜的家

小波将杨桐领进了冬夜的小家。

“不好意思，脏兮兮的，我马上去找更适合安静休养的地方。”小波望着脏乱差的狗窝无奈道。

“没事，只要你不嫌麻烦，我就住这里，毕竟比住酒店要隐蔽多了。”杨通表示不介意道，“毕竟我对外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小波点头道：“也对。周华伦先生提醒过我，让我当别人面，叫您‘铃木’先生。”

“哼，这是我过去用过的化名，真是抱歉，让你费心了。”杨桐坐下沙发道。

“现在不说这些了，那个，杨桐哥。”小波欲言又止道。

“嗯？”

“我之前听说，您已经决定放弃治疗了，这似乎不太好吧？”小波的语气透露着担忧，“医学每分每秒都在进步，我觉得您再坚持一下或许会有新的转机呢？不介意的话，我也四处打听打听，没准有什么新的抗癌疗法呢？”

杨桐摇摇头道：“没必要，不用管了。新疗法之类的，松林寺一派的人已经帮我查过很多了。”

小波哑然。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挣扎过直接认命的。”杨桐站起身，视线投向窗外，“本来还希望至少在找到霞女士和拉露恩之前坚持住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真是天不遂人愿啊。”他的语气充满了幽怨。

小波的心提到喉咙眼，不由得皱眉道：“杨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