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仙尊，”柳清竹依旧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越逐尘没有看她，更加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做好准备了就把手放进来。”

柳清竹学着他的模样，把自己的手腕划伤，然后把自己的手也放了进去，但柳清竹的血明显地流的比越逐尘快多了，很快地，柳清竹的身体，从脸开始，迅速地变得苍白无比，然后————倒了下去。

就在柳清竹倒下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开始剧烈抖动，地面开始碎裂，山河分崩离析，除了已经倒下的柳清竹和依然保持着原来姿势的越逐尘，其他的事物全都化成了灰尘，慢慢地飘散。

司采苓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好像自己身处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正好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毁灭消失的过程。

可是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司采苓把目光移向了柳清竹，只见柳清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这似乎更加验证了她心中所想。

可是为什么，师尊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一直都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正当司采苓想上前查看时，天帝出现在了她旁边：“司采苓。”

司采苓马上就看向了来人，她的舌头有些打结：“天帝？你看得到我？”

“算也不算，”天帝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这是我放在留忆球里的一缕残魂，并不算是这些回忆里的一部分，所以你自然是看得到我的。”

留忆球？

应该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圆球了吧。

听到了天帝的回应，司采苓点点头，还不等她继续开口，天帝就继续开口：“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了这段记忆是什么时候的了吧。”

“嗯，大概已经猜到了，”司采苓顿了顿，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可是天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

接下来的话司采苓还是没有问出口，但是天帝自然也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此时的世界已经分崩离析的不成样子了，周围只剩下了一地的粉末废墟，并逐渐趋于透明，就连越逐尘也渐渐消失在二人的视野。

天帝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知道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开始崩塌了，至于我为什么还留有记忆，那是因为我是天帝，好歹是天帝，那天道自然会给我一些特权。”

不知道为什么，司采苓总感觉天帝说的这话，前半句是有点咬着牙齿说的。

“天帝，”司采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所以世界的坍塌，是师姐和师尊做的吗？”

“嗯，”天帝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也不算是坍塌，算是重置，但并不是从一开始重置，而是从一千年前重置。”

司采苓只感觉自己的cpu烧了，但天帝没有管她的cpu是否承受的住，继续解释：“三千世界了，我们的世界只是其中之一，越逐尘费尽了大半生的修为，让这个世界重置了一千年，你猜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