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另一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其实我原本以为打不通的。”

“那你现在打通了。”沈琪没什么情绪道。

柴梦笑了一下，倒是没生气，说：“你没事就好 。”

沈琪皱眉，不太适应她这样说话：“有什么话直说吧。”

柴梦迟疑了一下 。

很难想象 ，她居然也有迟疑的时候 。

“江市现在情况怎么样？”

“就是网上说的那样 。”沈琪相信柴梦既然问出这句话了，就一定是先了解过了。

对方不是会打无准备之战的人，从这一点上看，她们还挺像 。

被沈琪不声不响怼了几句，柴梦叹口气 。

这丫头还是这个脾气。

“为什么？”

她问 。

自古以来被怪谈吞噬的城市没有好下场 ，怪谈吃了就是吃了，人被吃掉 ，土地也会被占走，压根不和人类讲道理 。

江市为什么会是例外？为什么能成为例外？

沈琪：“大概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些吧。”

上次说的那些？

柴梦想起沈琪这当初线上会议上的惊人之语。

那天的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觉得沈琪说的话太过荒唐，但后来江市真的被怪谈吞噬，柴梦后悔也晚了。

因为是语音通话，双方都看不到对方的画面 。

柴梦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盒子正中央放着一枚黑色的手环。

这是前两天京市管理局找到的。

她把盒子打开，看着手环，低声说：“你说的手环，这些天在各地都有出现。”

沈琪拿着电话的手微微握紧：“我知道了。”

她抬头看天，忽然说：“您是怎么想的呢？”

“再看看。”

沈琪没说话，柴梦反问她：“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和祂做了交易 。”

沈琪说 。

这回 ，柴梦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京市最近焦头烂额 ，人手一直不够用 ，大概没有能指派到江市当市长的人了，我会和他们提议让你继任江市市长的位置，另外管理局局长的位置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和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