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懂了他内心的疑惑，莫殷解释道：“这座别院就在莫府后山，离北门不远。用的是机关墙，从里面看是一面墙，但其实在外面看，是一堆山石。偶尔心中烦躁，我便会来住上一晚。”

“你每次都是骑马来？”君天瑶又问道。

“不是，以往都是走着来的，离东厨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此次之所以骑马，是想一会儿带你去山上转转。”

君天瑶忍不住蹙起了眉，拒绝道：“大冬天光秃秃的，有什么好转的。”

“后山是一片梅林，这个季节才好看呢。”

“不去，冷。”君天瑶翻了个身，背对着莫殷，不再言语。

一声叹息自背后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会再任你离开我。玄儿，没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最后，莫殷还是带君天瑶去了后山。两人共乘一骑，山路颠簸，莫殷又骑得快，君天瑶不得已，只能紧紧搂着莫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他一度觉得，莫殷是故意的。

等到了梅林，君天瑶发现，曾经莫衍让阿宁带他来过这里，不同的是，此时，几乎每一棵梅花树上都挂了彩灯，像是万千萤火。

“这里总共有九百九十九个彩灯，每个彩灯上都写有你的名字。”

君天瑶细看了附近几个彩灯，发现确如莫殷所说，每一个彩灯上都写了名字，只是，上面写的不是“君天瑶”，而是“莫玄”。

“说来也巧，从你喝了忘忧离开千鹤山庄，到你再次回来千鹤山庄，总共九百九十九天。”莫殷笑得温柔，完全没有察觉到君天瑶周身的低气压。

“我不是莫玄，以前不是，今后更不是。”

“不，你是，这是你改变不了的。”莫殷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莫殷，莫玄此人，在这世间，早就无迹可寻……”

莫殷一把将君天瑶拉进怀里，不容拒绝地吻上他的唇。

君天瑶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弥漫开来。

莫殷捏起他的下巴，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迹，警告道：“咬我可以，但不准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