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夜色弥漫，天空飘着小雪花，空气中充斥着冷意。

陈尘打了个冷颤，求生欲满满，搂住老妈手臂。

“妈，小时候...”

陈月容打断施法，“她是谁？”

果然，老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此刻的他不再抱任何侥幸心理。

心里如是想到。

她是你的好儿媳，她就是染姨。

嘴上当然不可能说出来，除非他想埋葬在这个冬雪天。

他沉默良久，陈月容突然停下脚步，缓缓道：“小尘，你是我儿子，按理说，妈应该向着你，但是你实在太不应该！”

她抬起复杂的眸子望着寂寥的天空，低声道：“无论是甜甜还是云汐，她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就是因为她太好太好，你才会如此犹豫，但这并不是你伤害她们的理由！”

片刻后，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儿子，认真道：“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应该担起该有的责任，不能再吊着另外一个。”

“如果选择的是云汐，妈替你和甜甜母亲解释，这个坏人妈来当。”

“如果选择的是甜甜，妈也替你跟云汐道歉。”

“小尘，你任性太多年了，这一次不能再任性了。”

陈尘缓缓低下脑袋，眼皮子跳了跳，目光如同结冰的湖水般波澜不惊，通过湖水往深处看又是一片幽深。

陈月容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雪花越下越大，两人不知站了多久，头发上沾满了雪花。

雪花遇热化水，润着头皮，两人感到阵阵凉意。

陈尘清醒了许多，微微抬头，借着微弱的路灯光与老妈对视，“妈，你误会了。”

还在蒸！

他还在蒸！

陈月容心中升起一团火气，头皮的凉意再也感受不到，“小尘，你想气死妈不成，房间垃圾桶的东西妈都看见了！”

“妈，那其实是我自己的...”

陈月容一愣，“你自己的？”

“对啊，这半年只有我一个人住在幸福小区，染姨偶尔过去几趟，根本没有其他人，不信你去问染姨。”

他笃定老妈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染姨，这锅甩的那叫有恃无恐。

“你是不是当妈是傻子，你自己买那东西干嘛？”

“我卫生不行嘛...”

一句话把陈月容CPU干烧了，这个解释好像也能说过去。

酝酿了半天怒意的她突然熄火了。

敲开破冰点的陈尘搂住老妈胳膊，“妈，我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不可能傻到带女孩在染姨可能出现的地方做坏事呀，开房的小钱还是有的。”

可信度又高了些许。

陈月容瞥了自家儿子一眼，“妈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敢欺负人家姑娘，你以后就别想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