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波森大学的草地上，洒在了乔森和安娜的脸上。乔森和安娜的家就在波森校区。波森大学是波森校区的一部分，波森校区像个小的城市，不仅有大学，少年班，中学部，还有购物和娱乐广场，医院，维安所以及研究所，农牧场，工业园区和科技园区等，应有尽有。整个波森校区被连绵盘桓的山脉环绕着，那几个天然的湖泊像是颗颗明珠镶在了这片土地上，有一颗就落在了乔森和安娜的前面。波光粼粼，绿草如茵。

“准备好了吗？”乔森调皮地看着安娜。安娜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拳头，和乔森碰了下，重重了说了声：“加油，捣蛋鬼。”旁边的机器狗也跟着嚷嚷着：“加油，加油，捣蛋鬼。”乔森一直把机器狗带在身边。一辆三轮的无人驾驶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上贴着波森科技的标识。乔森，安娜和机器狗上了三轮车，选择了终点站：波森大学。

波森大学的毕业答辩极其严格，是采用一票否决的方式，如果毕业评委会有一个老师投了否决票，那么课题答辩就是失败的，要明年重来，当然学生也可以向校委会提出申诉重新评估。对于选择了波森研究所作为择业方向的安娜和乔森来说更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们已经通过了波森研究所的入职考试，现在就剩下这场答辩。波森大学的毕业答辩通常是两个人一起。即将毕业的学生会选择一个课题和项目进行研究，并选定自己的合伙人共同完成这个项目。

“A-1，A-1。”A-1今天穿着一身亮丽的女士上衣，实属惊艳了整个波森大学。A-1的声音系统是温柔而带磁性的男声，但他更喜欢女性的打扮。A-1总是喜欢做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他希望引起别人对她的关注。学校的AI教学机器越来越多了，很多新的机器都已经套上了仿真人材料的皮肤和头套，长得像个人一样，而A-1的头部仍然是个机器显示屏。安娜和乔森从车上下来，喊着：“A-1老师。”A-1迅速地反应过来是乔森他们，回过了头：“小鬼。”在这个校园里，大部分的人都称呼他为A-1，乔森和安娜总是亲切地称她为A-1老师。乔森他们和A-1经常会进行课题的交流，A-1现在在没有人类参与的情况下已经可以独立备课和教学，并有了自己的教课职称以及独立的机器房。

“乔森，安娜，来我的机器房，有个东西送给你们。”

“好的A-1老师。”安娜笑着回复A-1.

乔森和安娜来到了这间独立的机器房，墙上贴满了各种照片和A-1获得过的奖状，照片和奖状都有些陈旧了，但有一张照片被镜框装裱了起来，干净得像新的一样，那是波森大学的前任校长和A-1的合照，A-1就是前任校长开发的第一个教学机器，上面还写着一行字：让机器服务人类，让智慧照亮世界。签名：约翰教授。约翰是前任校长的名字。

“乔森，安娜，你们看，这个我做的，一个微型的机器，是我自己开发的，能在地上爬，爬时是毛毛虫，也可以在天上飞，飞的时候是蝴蝶，它叫做，进化的蝴蝶。它有很多个摄像头，红外线感应器。上面还刻着我签名，独一无二，可以做拍摄用，还带着远程声控。这是微型遥控，就当毕业礼物，给你们，提前祝你们，毕业快乐。”“谢谢，A-1老师。A-1老师最棒。”乔森兴奋地抱着A-1，A-1的显示屏上顿时出现了心跳的电线图。A-1发出了大笑的声音。

“乔森，乔森。”机器房外传来了父亲急促的声音。

“老乔，怎么了。我在这。”乔森和安娜走出了机器房。

“这个盒子，你拿着，一定不要丢了。我先走了，好好答辩。答辩完再拆。”说完，乔博士就离开了。乔森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感觉父亲的身体消瘦了许多，回头对着J-1和安娜说到：“走吧，我们要去准备答辩了，J-1老师，机器场见。”说着乔森抱起了机器狗，拿着蝴蝶和安娜前往机器场。

乔博士平常不会这样匆匆作别的，乔森一直在回想父亲刚才的话以及父亲的背影，仿佛父亲变成了另一个人。在去机器场的路上，乔森魂不守舍，感觉这条路走起来变得沉重了。安娜发觉乔森不在状态，忙问到:”乔森，怎么了”“我有点担心老乔，他今天和平常不一样。”乔森看着满脸关切的安娜，这才从忧虑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勉强地咧着嘴笑着和安娜说：“没事的，可能是我想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