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们被阿波罗家族收留了，因为天赋。

弗朗则生来就有植物的天赋，弗莱则为她感到骄傲，她觉得这种能控制自然之力的天赋很强大，不像她，只能控制黏黏糊糊恶心的毒虫。

不过她们的父亲似乎并没有天赋，按照这醉汉半夜无意间说出的话，姐妹俩的天赋是从母亲那儿继承的，这个救妻心切，却一事无成的父亲最终能到阿波罗家干活还是因为看重姐妹俩的天赋。

不过姐妹俩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对这种收入只能勉强温饱的生活也就糊弄地过着，尽管阿波罗是五大家族之一，不过她们从来没见着过家族的人，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没见过光明自然不会追求光明，这道理用来形容她们已经习惯的贫苦的生活再合适不过了。

都说长姐如母，但弗莱则并帮不上什么忙，她笨手笨脚粗枝大叶的，连她不怎么在乎的父亲的修花手艺也比她灵巧得多。

弗莱则能做得最多的就是让一些虫子来翻翻土，授个粉之类的小事，她心有愧疚，总觉得对不起辛勤劳作的妹妹。

明明她们都那么努力地生活，日子还总是这么困苦呢？是因为经常酗酒的父亲吗？

其实弗莱则知道，这爹总是买最劣质最便宜的酒，呡一口就能烈到让人昏过去的程度，这样就省下了晚饭和早饭钱，他一天只吃一顿午饭，剩下的钱都用来还债，留给家庭生活的钱少得可怜。

弗莱则于是也在空余时间里外出打工，可是没有哪家工坊或是企业需要控虫的天赋者，这并不是一个生活性质的天赋，弗莱则很受挫败。

但她还是想让妹妹过得别那么辛苦，她平时帮着父亲一起修花草已经够累的了，弗莱则希望自己能不成为家庭的负担。

她去做苦力，当黑工，那些最苦最累没有任何天赋需求，不需要登记身份的工作，钱少，但好歹有钱，如果老板拖发工资，她就用毒虫威胁，很有用，但是她的工作总不长久。

算了，好歹有钱拿。弗莱则就这样总在半夜三更时带着些新奇好玩的玩具或是零食回来，和弗朗则一起分享。

“姐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呢？”弗朗则靠在弗莱则身上问，惨淡的月光照射进这个破屋，照射在她们身上。

“很快。”弗莱则说。

“你每次都说很快。”

弗莱则沉默片刻，她今天早上打工的时候听到老板和客人的谈话，似乎那个传说中的“联盟”随着盟主的换位，现在要开始招人了。

加入“联盟”就能实现阶级跨越几乎是整个天赋者世界人们的共识，没人会教你“联盟”是什么，但大家都会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听说这样一个隐秘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