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祁风是没把我当成一个人吗？”沈晶云说，“我还有点伤心呢。”

“我把你当人了，别难过。”刘思毅面带微笑。

“别学祁风。”沈晶云瞥他一眼，“那个声音怎么办，要追吗？”

她走到小窗户旁边，望着还是有些暗沉沉的天：“实际上我在想是不是这些天我们太忙了，神经脆弱了，可能是幻听。”

“我们同时产生幻听的概率太小了，除非是敌人的天赋。说起来你的感知这么强大，有感受到什么吗？”刘思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因为什么都没感知到，所以才觉得是幻听或者只是垃圾清运工发出的声音，但垃圾清运的声音不会这么短促。”沈晶云有点忧愁，“如今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我可不敢停止怀疑任何一个可疑的声响。”

“继续待在原地会是坐以待毙，还是避免了麻烦，我也不太清楚。”沈晶云叹气，“说到底，我连联盟什么结构都不知道呢，不过我在天赋者世界的时候有所耳闻。

我现在又觉醒了第二天赋，莫霏现在应该会派点高层来抓我吧，听别人说好像叫联盟令使。”

不知道为什么，沈晶云忽然想起了在天镜拦截她的“水天”，他到底是个什么高层呢。

“哦？你还有第二天赋？”刘思毅诧异道。

“你不知道吗？”沈晶云转过头看他。

“你和我说过吗？”

“我以为祁风和你说了，我的第二天赋是冰。”

“哎，真好啊，神睐者能不断成长没有极限，真羡慕啊。”刘思毅捧了几句场，带着椅子往后一退，把两只脚交叉着放在桌上，“上一场战斗没看见你用。”

“我不熟练，目前还不怎么会用，以后会用得多一些吧。”

“话说你能学几种天赋啊？”

“按照神睐者的定义，大概——理论上——我能学会所有的天赋吧。”

刘思毅看怪物一眼望着沈晶云：“还能这样吗？你是在骗我？”

“我在沈家翻到的史书上是这样写的。”

“哈哈，家族也有收藏史册的习俗？”刘思毅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哈哈一笑放下脚，手肘撑在膝盖上：“那你能不能变个小火球给我看看？”

沈晶云翻了个白眼：“现在我还没能力——而且，我们相性不合，我才不学你的……”

“砰”！

一颗弹珠不知从哪里飞射而来，卡在了小窗的玻璃上。刘思毅和沈晶云的对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