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对手？”李默然脸色一变，“难道说，罗生天他也是……”

“准确来说，其他五位选中者都是您曾经战胜的对手的人格投影，只不过为了控制难度只有‘弑神者’的投影保留了曾经复制下来的记忆信息。”

李默然呆住了，他原本一直以为小世界的其他人包括选中者也好，都不过是随机推演的产物，或者是“规则”故意捏出来针对自己的。

“他们是对手的投影，而不是对手本身，那么真正的他们在哪里……”李默然突然有些毛骨悚然，“是死了吗？因为我？”

“这要看您对死亡是什么样的定义了。”蓝发少女平静地说，“失去了全部的‘权能’，被抹除了‘唯一存在性’，相关的记忆和痕迹也被消除，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死亡’了。”

“不过您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他们被抹除了，那么被抹除的人就是您了。”

李默然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他决定一个一个问个水落石出，现在的“QA”应该不会再对自己藏着任何信息了。

“你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安排，是因为曾经还有一个‘我’吗？”李默然苦笑着问，“我自己搞了个剧本来逗自己玩？”

“虽然只是只有您一个玩家的单独推演，但也并不是固定的剧本，两个世界的走向在最开始都是不确定的。”

“如果您没有达成之前设置的目标，取得相应的效果的话，我会继续保守秘密，并开始下一轮的推演，直到选出一位符合您要求的‘您自己’。”

李默然逐渐理清了思绪，也明白了需要搞清楚的关键信息。

“那么你首先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没有之前的记忆，以及我想要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蓝发少女伸手一指，小世界的天空之中居然直接演变出了各种画面。

“虽然部分记忆已经被您删除干净了，但您当时想要的就是一个‘真正被世人所期待的造物主’，这样的造物主才能达成您原本的目的，不过那个目的，您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能做到那一点便能达成’。”

李默然有些无奈，上一个自己的目的似乎初步达成了，但是现在的自己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要干嘛，也不知道自己之后该怎么行动。

李默然感觉这个问题将成为他之后长期需要搞明白的事，现在既然连“QA”都不知道，那自己也就先不再深究了，他需要搞清楚张宇和罗生天的事，这个让他非常在意。

“这个小世界的罗生天就是张宇吗？或者说是我以前击败过的张宇？”

“‘张宇’这一对象并不具有‘唯一存在性’，在您所处的主世界表层或者其他时空层里，都会有无数个‘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