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司散人没什么反应。

“姑姑。”

“流瑕姨。”

我与罗天一同出声，却不敢轻易上前，怕惊扰到她。

此时，她终于动了动，慢慢转过来。看到她脸庞的那一刻，我与罗天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眼前哪还是曾经那个与师父一同傲笑天地的明媚女子，她已然形容枯槁，眼神中没有一丝当年的神采。

“罗···天？如···意？”

我们哭着点头冲上去，跪在她身边。

“是我们，是我们···姑姑，我们来迟了，您，您······”后面的话说出皆是心痛。

“·····好，不迟，不迟，能见到你们就好···好···”

许多的言语在哭声中已表明一切，是心疼，是喜悦，是对过往的叹息。

“流瑕姨，我们走，未央也来了。”我和罗天将她搀扶起来，她现在虚弱非常。

“未央。”她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神采。

“嗯，未央也来了，您看，他去救者望族长了。”罗天手指那画镜，镜中正是未央与者望，他们也相见了。

“······”流瑕姨没有言语，只是用她最大的力气哽咽地点着头，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希望。

我们两队几乎是同时走出空间，看到对方。

“瑕儿···”者望族长的言语充满了怜惜。

我与罗天拭了拭泪，明白地退开来，者望族长上前，流瑕姨哭着扑到了他的怀中。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看着镜中你被禺疆日日抽取神力，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你被他抓了，却没想到，原来你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他抓了你，我不敢死，也不会死，我相信我们终有一日能见到。”

“他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否则你怎能如此甘为他所用？你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些岁月，混鹏都会说些你们的消息，只要有你们安好的消息就好，没关系，你们都在，就好。”

者望族长温柔一笑，慈爱地看向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