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够醒过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谢大爷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孝顺的面孔。

“没有把我送上天你怎么会开心呢。”谢老夫人自嘲一笑，“我倒是没想到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我自问从把你接到膝下后不曾对你怠慢，怎知道却是引狼入室。”

“母亲哪里的话，儿子自然永远记得母亲的好，怎么可能会想着害你呢，怕是你听信了别人的挑唆。”

“你有没有做的事情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也不想和你多加争辩，还不如直接把事实摆你眼前。”

谢老夫人招招手，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走出来的是前些日子被谢大奶奶发卖的小丫鬟如意。

如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见过老夫人，六小姐。”

谢大爷看着她，眼神微眯，“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被卖了吗？”

如意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老夫人派人救下我的性命，我确实会被折辱死了，你们不顾我刚流产的身子就把我卖到肮脏的地方去，还吩咐老鸨就算是不收钱也要让别人来玩我，直到我死亡为止，现在看到我你一定很震惊吧。”

如意一双眼睛看着谢大爷，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然要承担后果，你要是不勾引二少爷，怎么会被发卖出去。”

谢大爷又看向这老太太，“母亲，你不会是相信了这个低贱的丫鬟说的话吧，她一心只想攀龙附凤，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如意简直是要被气笑了，怎么可以有人这么颠倒是非对错呢。

谢老夫人眼神淡淡的，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并没有做出回应。

“我勾引他？”如意直接吼着说道，“如果不是他对我强取豪夺，我攒够银子就会为自己赎身，去过那无拘无束的日子，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情，大老爷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想过做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情？”

如意步步紧逼，谢大爷泄了气一般，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

“承儿。”谢老夫人喊到，她已经好久没有唤过谢大爷的乳名了。

谢大爷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谢老夫人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被十一牢牢固定着，根本动弹不得。

“我记得你刚被抱过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瘦巴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夜里因为下人的疏忽你还发了高烧，我夜以继日的照顾你，等你退烧后我也病倒了，后来你长大了，变得白白胖胖的，我很欣慰，再后来你总是缠着我，母亲长，母亲短的，会编蚂蚱送给我，会亲自给我抄写佛经为我祈福，如今为何你会变成这样呢。”

谢大爷若有所思，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记忆中。

“母亲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生母呢？”谢大爷质问谢老夫人，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老夫人大惊，“是谁和你说我害了你的生母？”

“你不就是生不出孩子，为了把我从我生母手中夺走，把我的生母给杀害了吗？”

“放屁。”谢老夫人没想到自己优雅了大半辈子，竟然临老了还爆了粗口，可是她确实听不下去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