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花，你……你听俺说……”

张桂兰慌乱了片刻，很快冷静下来。

“你拉俺做什么？你做了丑事你怎么还有脸……”

张桂兰拉着江德花朝一旁的隐蔽小树林走，德花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被拉扯了一段距离，反应过来，直接就要甩开张桂兰。

“德花，昌义真是你们家的孩子，你听我解释，俺不会骗你的，不过这事情关系着你们家的声誉和面子，外面人听了不好，为了你们家，咱们到前面没人的地方说。”

……

“你说什么？你说昌义是二哥的儿子？你要不要脸？二哥都死了，你是想让他背锅？”

江德花气愤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没想到张桂兰竟然说江昌义是二哥的儿子，她二哥可是已经死了。

“德花，俺没有说瞎话！俺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当年你三哥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都说人死到外边了，你先前那男人不也是吗？

当年你还没有嫁人，村子里当时都称呼俺为寡妇了。俺也想为您三哥守寡，可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名不正言顺。

你二哥当时跟俺说，他没有媳妇，就嫁给他，留在这个家，俺当时也没有别的出路，你二哥虽然早些年不正干，村里说你三哥没了，你二哥也变好不少。

俺们当时说的是等个一年半载后，确定你三哥真不回来了，就找二大娘他们做个见证，算是俺就嫁给你二哥了。

你二哥其实也早想找二大爷他们说说情况，就是他有些怕二大爷，你也知道二大爷暴脾气，觉得你二哥正干，见面不是骂就是打的。

后来情况你也知道，本来俺们到下半年准备成亲，结果你三哥就回来，这事情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还是你二哥最后跟你三哥坦白了，谁知道两人打了一架，你二哥……你二哥就去煤矿那边挖煤了，谁知……谁知他就送了命……”

张桂兰说着说着就呜呜哭起来。

江德花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她以前没想过那么多，现在才想起来，其实当年传三哥死之后，她那婆婆虽然苛刻，她也会偶尔抽空跑到娘家来。

那个时候三哥似乎就变好了很多，对桂兰嫂子很体贴，那种体贴，德花现在想来就有些不正常，她那个时候虽然结婚了，但跟男人并没有真正相处过，不懂得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

还有村子里的人私下见到她还会开玩笑说，三哥没了，二哥又没有老婆，让老二和张桂兰凑合过就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