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的身后不是真的空无一人。

“走吧，今天就我们两个。”

薛嘉南看了眼还沉浸在幻想中的良西西，“她……”

“她看小说了。”

“哦，那咱走吧。”

…

沈君仪和薛嘉南第一个选择下手的地方，是东边鬼域。

两人在前往最近的鬼市时，一直在商量战术。

到时候冲过去，看到谁手上有，就抢过来，厉声警告一番，并且传播他们昨日定下的新规矩。

闹肯定会闹，最开始只能靠武力镇压，没办法，谁让这小说影响那么大呢。

最近一时疏忽，让那些鬼上人间搅了多少事。

就那个托梦，托梦馆门口每天排着长队，不管在人间还有没有后代，都要去排一排，排到了没后代就乱托。

这是能随机抓阄闹着玩儿的吗。

搞得这么混乱，等阎王醒了，还不知道要发什么样的火。

沈君仪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要不是头顶还有人，底下又实在混乱，她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破烂事，每天处理人间下来的新鬼就够烦了。

薛嘉南一进鬼市，就四处张望。

“哎，那边那个，站住！”

一抓到重点，马上跟个恶狼似的飞扑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抢我的书，我的小说，我还没看完呢，我好不容易借到的，还给我！”

薛嘉南拿到手看了一眼，“又是盗版，你有没有点版权意识，看盗版对得起作者吗，没收了。”

沈君仪觉得这话隐隐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因为薛嘉南的做法是对的啊。

他们不就是要这么做吗。

“那边那个，站住！草，还敢跑，跑得过我吗就跑！”

不等沈君仪出手，薛嘉南又飞扑了过去。

直接端了一个铺子。

“好啊你，全是盗版，你居然敢在鬼市大卖盗版书，赚这些黑心钱，你对得起作者吗，对得起买你书的人吗。”

“啊啊大人饶命啊，这些都是我家人给我烧下来的，我想着自己用不着那么多本，才拿出来卖给大家的，大家都很想看到小说啊。”

“不是我们不买实体书，而是实体书数量有限啊，在人间都难买到，哪里有人舍得烧下来给我们啊。”

薛嘉南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但仍旧虎着脸道：“那也不能大卖盗版，去，把书搬到二殿去，登记好你的名字，交上罚款。”

小摊贩苦着一张脸，哭唧唧的拖着铺子往二殿走。

“喂，还有你，手上拿着什么到处宣传，好啊，拿着盗版书在这宣传啥呢，你替盗版宣传名声，致作者于何地，有没有点版权意识。”

“你，你也滚去二殿，上交罚款。”

沈君仪还是觉得不对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薛嘉南的做法确实是没错。

他们是商量这么做来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