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息，天空洒满了血雾，雾血飘散，也不知是谁的。

但好在还剩下一点残布，或许有人能从那一块残布中认出是谁也说不定。

方凌云失神、怔愣，嘴唇颤抖，脸色惊恐的看着那块破布，“顾小六。”

方凌云冲过去，想要去抓住那块飘落的残布。

“啊啊！”

方凌云仰天大叫，声音回荡在被锁神石锁住的长灵街内。

暴走的男子锁定了计成暮，“我要杀了。”

方凌云举起手中的剑，像是举起了一片天，凌云一剑，乘风破浪而去，上前去挡方凌云的计维行被打断了剑。

计维行眼里的震惊丝毫不掩藏。

计成暮瞬移到空中，他提起拳头朝方凌云打去，计成暮算的上是个天才，他体、符双修，还能在四十万岁之前进入界主中境，也算是个了不起的。

凌日双空照亮了黑暗的长灵街，方凌云的身后万丈光芒，前方一片黑暗。

当计成暮的拳头对上方凌云的剑之时，锁神石形成的结界都震动了一二。

计成暮徒手抓住方凌云的剑还没有受伤，不仅如此，他一拳打向方凌云的灵海。

方凌云提脚踹计成暮，计成暮提脚踹回，不同的是，受伤的是方凌云。

计成暮打飞方凌云，他紧跟着欺身而上，又是一拳，打掉了方凌云的牙齿。

方凌云奋力抵抗，三十个回合下来，计成暮分毫未伤，他就像是再陪方凌云过家家一样，下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

而计远虑就在暗处看着，他像个表情纠结挣扎，他看着长灵街治安府的人一个个倒下去，长灵街治安分府的人分明听到了动静，可他们默契选择看不见。

计远虑看到方凌云被完虐时，他踏出去了一步，但当即又收了回来，他退到了更暗的阴影中。

“啪”一声，黑暗的废墟中突然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啪”又是一掌，如此那废墟中接连传来巴掌声。

计远虑一边狠扇自己，一边懦弱自骂，“计远虑，你怎么能这么窝囊，冲出去啊！冲出去啊！你不是从小就想做英雄吗？你不是从小就想证明给母亲看你能行吗？现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了。”

“你个怂包，窝囊蛋，只敢在人前神气，你拿出你在治安府时的气势来啊！”

一边骂自己一边扇自己的计远虑哭了，他无声的压抑着哭泣声，他蹲在地下，忍不住呜咽。

计远虑有颗良善正义的心，但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去行正义之事。

计成暮一脚将方凌云踢向地面，石板裂开，砸出了一个坑，冲击力太大，方凌云难以停下来，他的背血肉模糊。

地上躺满了尸体，抬眼望去，长灵街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砖瓦。

计成暮俯冲而下，金光直冲方凌云，他们二人从始至终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方凌云周身形成剑气抵挡，剑气碎裂，计成暮一脚踩在方凌云的身体上。

方凌云撞烂地面，撞穿地下水道的层层石壁，最后不知他到底往下了多少尺。

下坠之时，方凌云抓住计成暮的脚腕，他咬牙道：“要死我也要拉个陪葬的。”

计成暮意识到方凌云可能要自爆，他及时抽身回到地面，正当他想要封住那窟窿之时，阿夭杀掉动手从空间中出来，她一剑挑过去，计成暮的手撞在了剑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