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鸣虽然天资远超他张二一，但也不可能这么离谱吧？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张二一心中在疯狂的咆哮。

神庙外，四大强者神情各异，目光死死的盯着神庙内。

…………

未来送来人道之剑的我？

未来送来葬剑经的也是我？

万年之前建立武道的神武还是我？

现在这个想躺平的人也是我？

到底哪个才是我，到底哪个才是我想要的我？

万剑鸣瞬间迷茫了，他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想成为的自己，心中生出无尽茫然之意。

一时间，连带着，万剑鸣身上的圣力也被心绪牵引，似乎迷茫于自己到底是谁，圣力本源缓缓浮现于体表之外。

神庙外的李芷凰感应到万剑鸣开始散道，再也沉不住气，一旦圣境强者心境失守，圣力本源便会溢出体外，轻则修为尽散，重则身死道消，魂魄也消散一空。

李芷凰作势便要冲入神庙，却被许安世拦住了。

“你不能进去，你进去他就真的死定了，只要他明悟本性，就能吸收万年功德，你现在进去，他便会被功德之力消融肉身魂魄，神仙也救不了。”许安世面色凝重。

李芷凰止住身形，只能瞪大眼睛感应万剑鸣的变化，心中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二一也满脸焦急之色，但听到提醒，始终死死的控制住念头，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李昊满脸愁容，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这样危险了，散道可是圣境最为危险的行为，一旦出现，外人无法帮助。

神庙外发生的一切万剑鸣完全一无所知，他此时心中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顿时，万剑鸣心中闪过一道光。

未来的我是我，过去的神武也是我，现在的我也是我，都是我！昔日如花，未来似雾。

既然都是我，那何必纠结？且行且看且安之。

神庙雕像中，万剑鸣睁开双眼，身上圣光大放，他却恍若未觉的喃喃自语道:“昔日花非花，未来雾非雾，蓦然回首，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