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高维世界来的吧，如此大的东西，通过观测，里面竟然没有半分杂质，可惜我们现有的科技根本无法切割，像星石一样。”

方平听着儿子平静的话语，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笃定，方平再次把目光移向空中的巨大的红色晶石，此时天空开始飘洒小冰晶，被巴纳德星映照得暗红暗红的云层仿佛永远无法散开。

突然方平想起当年用高能粒子轰击星石的事来，“云儿，可不可以用高能粒子轰击？”

“爸，这个跟星石完全不一样，上次你们是误打误撞偶然成功，但即是如此，我们对星石的研究也只限于能量转换、虫洞开启，其它的我们一无所知。”

“那可否用星石切割刀来切割？”

“晓曦试过了，没有任何用处，你别多想了，我与方菲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你不用陪着我。”

方平转头看向正在仔细观察红色晶石的方菲，她的整个头部已经幻化成望远镜的形状，有点诡异而滑稽，看多了各种外星种族的方平，在面对这些的时候，心中早已毫无波澜，但那是自己的女儿，在她小时候，他抱过的女儿。

“方教官！”

方平转身，见是陈超然，然后笑道：“这次我们算立了大功，晓曦给你加了不少贡献点，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当然继续走下去，方教官，我们一起，一起去探索更加神秘的宇宙？”

“呵呵，我是教官，我就跟着你们几个青瓜蛋子后面转吗？把那么多人放在哪里，还有，现在实体化的碳纳米机器人根本不够，你总不能总霸占着吧，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外面的世界大着呢。”

陈超然傻笑道：“也是哈，这次经历，我也应该好好总结一下。”

“超然，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拥有一艘属于我自己的飞船，宇宙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行啊，小子，有点追求。”

“方教官，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我以后可不可拥有我自己的人工智能，就像晓曦跟你那样的？”

方平突然愣住，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在少数，但是他可不想再面对像天绝那样的AI反叛者。

“方教官？方教官？”

见方平久久不语，陈超然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时间他有点担心起来。

方平长长叹了一口气：“超然，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是人工智能极具风险，晓曦是经历了数百年的考验才走到今天，我们从地球逃出来，一路被追杀，直到二十多年前，才覆灭了AI反叛者，我也不是说，整个人类，只能存在一个晓曦，但目前这样，是最安全的方式。”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你，确实AI反叛者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话当我没说。”

方平拍了拍陈超然的肩膀：“谢谢理解。”

当方平回到巴纳德星A同步轨道上战舰虚拟的数字世界，他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全球八十亿人类，虽然晓曦可以服务他们，但他们未必从内心上接受，虽然他们连数字大脑都是晓晰模拟出来的。

但他们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