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晓曦的操作，三万多颗携带星石的小型纳米机器人迅速分散开来，它们在太阳系各个角落穿梭，搜集AI反叛者的信息。

方平和晓曦密切监控着每一个数据点的变化，他们需要确保每一步行动都精准无误。

随着数据的不断汇集，AI反叛者的主要据点逐渐清晰起来。这些据点分布在太阳系的不同位置，从水星轨道外到奥尔特星云都有发现。

最大的AI反叛者飞船集群处于奥尔特星云边缘位置，他们一直在追逐直径超过一百公里的母体。

战线之长，让方平瞠目结舌，从晓曦获得的信息来看，技术上最落后的，应该就是一直追逐母体的舰队，其原身为构建戴森球的物质，而处于太阳系太阳系内部的据点，都已完成了从普通材料到可接接纳米机器人的过渡，原先晓曦在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大量落后据点，已经被消灭殆尽。

那些晓曦的分身在被消灭之前，不知是何种心情。

相比起其他星球，地球上AI反叛者的据点反而不多，但这并不代表着这里就安全。事实上，整颗星球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苟延残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AI反叛者们将大量的资源运往太空，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土地。

纳米机器人在穿梭之时，偶然看到了少量的人类在外活动。这些人类大多衣不遮体，手中拿着简陋的武器，脸上带着警惕的表情。他们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原始的生活方式，再次回到了狩猎时代。

但这也许是AI反叛者放过他们的主要原因。

“师父，所有的信息已经收集完毕，等待你的命令，不过有一点，AI反叛者可能掌握着几十亿人类的大脑数据，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方平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个结论是从十方世界中得出来的，当初AI反叛者的人类清除计划很可能是发生在脑机接口初步成功之后，AI反叛者为了提升自己，直接把人类的大脑当作数据集来使用，通过暴力获取，直接断送了几十亿人类的生命。

这个决定太过艰难，方平问道：“这些数据最有可能在哪里？”

“师父，这个我真说不好，但是如果把这些数据中心保留下来，可能后患无穷。

“但那是几十亿人类的记忆啊！”

这就是方平的纠结所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流浪地球2》中的一句台词：“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

但是地球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啊！

“好纠结，好艰难的选择，晓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