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方平从梦中惊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中看见头发有些散乱的李薇。

“水...水...”

"老公，你醒了，老公...水...妈...水。"

高慧兰赶紧将手中已经晾温的水递了过去。

方平抿了一口，他看看天花板，又左右转动了一下眼珠，他的身子仿佛处在云端，又似在深渊。

他用尽全力慢慢说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师父，你醒了，你现在是在归来号战舰上。”

“归来号？方舟呢！”

“师父，方舟号已经没了。”

“那张觉文...他们...”

方平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张开嘴半天说不出，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方平全身颤抖，牙齿已经把嘴唇咬出血来。

“师父，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

“老公，不要这样，罪魁祸首是AI反叛者。”

“师父，你放心，徒儿会为那些逝去的人讨回公道。”

方平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核爆时，他不能亲自感受那种痛苦，但是现在，他真的好疼，他与张觉文大哥，亦师亦友，还有卢杰，肖雨，一个个鲜活的面孔，现在成了一串冰冷的名字。

方平在自责与痛苦中，又昏睡了过去。

“晓曦，你师父他...”

"师娘你别急，师父只是累了，有点虚弱，现在又没吃的..."

“晓曦，你研究得怎么样了，你师父他需要营养补身子，实在不行，你割我屁股上的肉。”

李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薇，论割肉，还轮不到你，我李大福这屁股也肥，最近刚好想减肥，晓曦，你割我的。”

“大福师公，师娘，你们要相信晓曦，那太岁已经被我研究得差不多了，我正在过滤屎尿当营养液，在高温的刺激下，它已经开始生长，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过几小时，保管师父有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李大福摸摸自己的屁股，总算是保住了，虽然是老男人的屁股，但他还想多性福两年。

“爸，我现在最担心是，方平他一旦知道自己没有腿，他得多伤心啊。”

“哎，那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