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赤见她认师父那么痛快，也很意外，便笑道：“凫儿可是有事想问？”

李凫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怀赤引了出去，两人细细交谈起来。

见怀赤出门，怀悯不自觉地抚了抚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萨家父子更是一身冷汗，心跳都缓不下来。

只有勤王神态自若，晟怀悯以为他没事，便开口道：“叔叔，也只有你不怕师父了。”

“嗯。”勤王僵硬地别过头躺下，没人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才刚刚松下来。

...

李凫拜师后，跟着怀赤悄悄待了两三天，前线的人就陆续回来了。

泽漆给勤王和萨家父子号过脉后，得知了她拜师的事。

他心里也很敬佩怀赤，但与勤王不同的是，怀赤离他太过遥远，他都把怀赤的故事当神话听。

而现在李凫居然对神话里的将军拜上师了，他有种姑娘即将羽化登仙的不安和疏离感。

得赶紧找到她才能放心。

一出帐，迎面撞上来一个姑娘，低头看了看，泽漆瞬间安心下来：“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还好吗？”

李凫抬头发现是泽漆，便摸了摸脑袋笑眯眯道：“我挺好的，你们呢？”

“忍冬和义有在后面收尾了，我就先回来看看你。”泽漆也不拿别人当幌子。

李凫眼里藏不住的兴奋，对他说道：“我拜怀赤将军为师了。”

泽漆点点头：“我刚刚听他们说了，怀赤师父都教你什么了？”

李凫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我从医书上看到，每个人的骨头连接处比较圆滑，不小心摔倒或是有别的外力，会导致错位，但是不算很重的伤。”

泽漆温柔地盯着她，认真听她说话，“是脱臼。”

李凫拍了拍手，高兴道：“对！我让师父教我接回去。”

泽漆有一点疑惑：“凫儿为何不跟我学？我也可以教你的。”

李凫心想：因为我不敢跟你说，我把自己胳膊弄脱臼了不会接，而且我更想学的是怎么把别人的弄脱臼。

她心虚地眨巴眨巴眼：“医师打得过将军吗？”

泽漆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下：“正面打不过的。”

李凫连忙接话茬：“对啊！学功夫当然要跟最厉害的人学啦！医术...也是一种功夫...”

略微思索一下就知道这个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但他也不想拆穿，便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凫儿说的是。”

但还是伸手捏了捏李凫的胳膊和手腕。

她被吓得不敢动，正好晟怀悯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拉走：“殿下，你受着伤还是别乱动了。”

晟怀悯刚想出来透气又被抓了回去，心里还纳闷，伤着脸也不让出门啊？

泽漆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傻姑娘没给自己弄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