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唇边泛起一丝血沫，他踉跄地倚靠在楼梯扶手上，另一只手臂颤抖地指向李文定，声音断断续续，“你，你……”未曾料到，方才的言辞非但未能为他争取一线生机，反将自己推向了绝境。

李文定缓步至其面前，语调平添几分冷峻，“知识太多，有时并非幸事。或许，饥饿让你失去了理智，才会吐露那些话语。来生，记得学会审时度势，有些话，埋在心底就好。”

言罢，他侧身一让，伸手轻轻抽出深深嵌入老板胸膛的剁骨刀。刀刃抽出的刹那，鲜血如泉涌般喷薄而出，与此同时，老板口中亦喷发出一大口血，化作一片血红的雾霭，仿佛重现了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对穿肠的悲壮一幕。

李文定敏捷地一闪，幸好早有防范，否则必被血迹沾染全身。

老板瘫倒在地，鲜血不断自胸口涌出，气息虽未断绝，却已奄奄一息。一手紧捂胸口，另一只手无力地伸向李文定，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似乎要将此情此景刻入灵魂深处。

此时，王秋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急促而坚定，“让开！”

李文定迅速避让。

紧接着，王秋水手中的“大地之锤”猛力落下，老板的头颅被砸得凹陷，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李文定愕然，望向王秋水，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秋水收回锤子，语气略显不悦，“你刚才不就想结果他吗？”

李文定一时语塞，良久方道：“我确实想杀他，也确实下了手。他已无生还可能，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弄脏自己的双手？”

王秋水冷笑一声，“谁让他识破我的身份，还想威胁我们？这种人渣，早该消失，让他多活这么久已是仁慈。”

李文定无奈地望着她，“你可曾听说，杀人之后，亡魂会缠绕于你，梦中索命？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本不必如此。”

王秋水闻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周仿佛骤然间阴风四起，她不自觉地靠近李文定，“你别吓我。”

李文定没好气地说：“我哪有心情吓唬你？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

王秋水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李文定忽而提议：“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楼上取些东西。”

王秋水连忙应道：“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一同来到三楼的老板办公室。一番搜寻后，李文定找到了一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