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天闻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久久没有说话。

他曾多次参与魔道与仙道之战，深知邪魔乱世的惨烈。

“你需要我做什么？”他突然问道。

林凡道：“我只想离开柳家后，柳梦漓能安然成长到化神期！”

“你放心，等她出关后，就是柳家之主，只要我这把老骨头没死透，四圣郡中，没有人能够伤得到她。”柳霸天笑道。

“前辈高义？”林凡竖着大拇指，夸赞道，看起来很违心，柳霸天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探出干涸的老手，有一道光团浮现，轻轻一挥，飘落到林凡跟前。

“这是一道圣贤令，你拿着它随便闯，只要不离开中州，那些老家伙看见它，多少都会给些面子，即使是玄武天宗，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凡抓向光团，一枚银色令牌安静的浮现在手心。

“如果他们硬是不给面子呢？”他询问道。

“那玄武天宗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十倍甚至百倍，不要小看它，这是代表我们柳家意志的令牌，中州诸多道统，都有一枚贤者令，如果玄武天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来有大帝出世，他们必定遭殃。”柳霸天说道。

“可中州竞争激烈，有大道统毁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林凡说道。

“这枚贤者令，不能保道统，只能保一人。”柳霸天说道。

他给林凡讲起贤者令的由来，这是古之大帝为了号召天辰大陆的强者，前来投效，一起对抗魔道时，赠送的贤者令。

如果有渡劫期强者战陨，他的后人能凭借贤者令，保住一人平安度过余生，任何道统都不得赶尽杀绝，从而能留下血脉延续，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倘若谁敢忤逆大帝敕令，他所在的道统得到的贤者令会失去作用，不再得到大帝的庇护。

除此之外，将来若有大帝出世，必定先把忤逆的道统抹除，才能了却因果。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大帝出世，他们可以无视贤者令，后世无论是谁成为大帝，都必须尊之前大帝的之言？”林凡说道。

“大帝者，可以不尊，但会寒了天辰大陆的修仙者之心，如果浩劫起，不再有那么强的号召力了。”柳霸天说道。

如果那位大帝想要那些强者甘心追随自己，拼命血战，肯定要有收买人心的手段。

如果他很自负，很高傲，觉得没有人能命令自己，觉得贤者令不重要，试问还甘心为他卖命。

有贤者令都没用，英雄之后却没能保持血脉延续，新晋大帝的保证，那些承诺，将来又有几分能兑现。

人心很复杂，哪怕因浩劫能拉拢很多强者替他做事，但也会有些强者不愿参与，甚至各怀鬼胎，做做样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