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问茨尔维尼要来一块纸巾。

她明白伊泽的意思，直接给块小毛巾，自己也来一块。

边上的巴雷克，欲言又止的也想要块，但是没得到半个眼神，于是抬起袖子来放鼻上。

伊泽单手拿起毛巾，折叠一下捂在口鼻上：“走吧。”声音很闷。

“好的，殿下。”茨尔维尼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直接吐槽道：“能在这地方住的下也是牛，不怕生病。”

她一下看到苍蝇叮着的东西，“噢哟”了一下。

“谁呀，随地大小便！最好是狗，不然没法想象了。”

伊泽笑笑，“快走吧。”

“好，好的殿下。”

尽量往干净些的地方走，伊泽看眼权杖的底部，回去得清洗。

较好的是沃德住处在一楼，不用上楼，否则按照伊泽的身体，定是要费劲些。

三人在门口位置等待，让沃德一个人进入，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看眼伊泽后往里走。

伊泽从打开的门往里看，床上的被褥磨损到破烂，表面油腻的灰黄色，泛着些油光。

屋子里东西很少，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只见他从侧边的柜子里翻出个盒子来，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个东西来。

沃德捧着这东西，从屋里出来，笑的贼兮兮：

“美人你看，这是天使的羽毛，神圣洁白翅膀上的羽毛，戴在脖子上，恶魔近身只要动杀念，就会被灼伤。”

一双摊开来的手，手心脏污，手纹的纹路很深，中间是片金色羽毛。

恍惚间，似有淡淡金光。

质地并不是普通柔软的毛，看上去有点硬度，单侧半立的状态横在手心。

伊泽注视片刻，抬眸看他，“多少钱可以卖给我？”

闻言，沃德傻乎乎的笑，“一……不，五百银币就可以。”

伊泽扬眉，刚好是他的心理价位临界点，一金币高了，一百银币他会不假思索的给。

现在这个金额，伊泽短暂思考了下，示意茨尔维尼给钱。

茨尔维尼瞪大眼睛，“您确定吗？一根不知真假的羽毛，直接给五百银币？”

“是的。”伊泽望向沃德，朝着他笑笑：“你还要告诉我天使在哪里。”

在伊泽满含笑意的目光里，沃德眼神逐渐迷茫：

“好，好，我都告诉你。”

三十来分钟后，三人从这小巷里出来。

伊泽胸前的口袋里多了根羽毛，茨尔维尼手里多出一张黑白字据，上面有个指印按压痕迹。

她迟疑的问：“殿下，真如他所说吗？”

“您还特地立‘以五百银币交易羽毛’的字据，一式两份，向赫里斯那边借来的纸张、笔。”

其中红墨实在是没人带，便用的茨尔维尼的口红。

走出巷子几十米的模样，伊泽拿掉捂在脸上的毛巾，随手放进口袋里，再从胸前取出羽毛来，捏在指尖端详。

“他喝的很醉，如果是装的，那伪装的有够完美，即使是圈套，不止我一个中。”

“当是为‘机会’买单。”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告诉我，天使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消息也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