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98,干掉祢衡,历史的惯性(1 / 2)
作品:《玄幻三国:开局桃园四结义》祢衡放出了坚白石二,陈元直接就把那一团混沌给炸了。
轰隆一声,整个书院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炸开的气流在半空当中形成了一股飓风,横扫四面八方,好在在场的人都不是一般,挥挥手便将这飓风给驱散了。
再去看场中,祢衡这一次就不是吐一口血那么简单,直接把身前的地面都给喷红了,显然受创非浅啊。
而陈元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炸开的混沌再度恢复了原样。
实际上陈元这个时候也有点难受,毕竟每炸开一次都需要耗费不少的精神力量,连炸两次,陈元以隐约感觉有些头疼。
不过,头可断血可流,装逼不可乱。
陈元单手背后,看着惨兮兮的祢衡道:“正平先生,还要继续吗?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陈元不是可怜他,这是突显自己的宽怀的人设。
炸了祢衡两次,外人肯定不会再说陈元不够孝悌了。
现在表露出要放过祢衡的姿态,可以让人觉得陈元这人有君子风范。
陈元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要放过祢衡,而是因为他笃定祢衡不会放弃的。
祢衡这人自视甚高,以往也从来没有受过挫折,肯定不会甘心输给陈元的。
果不其然,祢衡擦了擦嘴角的雪,挣扎着站直,恶狠狠的盯着陈元:“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说完,祢衡直接放大招了。
只见祢衡面色发青的突出三个字。
“白狗黑!”
话出则象动。
一条偌大的狗出现在了空中,状如狸而身黑白首,仰天嘶鸣,榴榴之声不觉。
好家伙,这是天狗啊。
《山海经·西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
《大荒西经》载,巫山“有赤犬,名曰天犬”
祢衡引动的这狗一会身黑白首,一会身白黑首,最终化为一条混沌之色的大狗,带着无比的凶戾之气,显然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所谓白狗黑,取大同异而无视小同异,谓狗虽有自黑之分,但从共相的“狗”与“颜色”而言则同是狗同是色。
这就是名家合同异派的思想。
有一说一,祢衡这家伙虽然性子恶劣,但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这是把名家两派精髓都掌握了,这才能引动天地异象。
离坚白派,以及合同异派。
坚白同异派倒是没有展示出来,这一派又可以叫做坚白相盈派。
能掌握两家精髓,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也难怪祢衡会成为一个大喷子,名家之人,少有不是喷子的,即便是墨子、杨朱那也是大喷子。
这混沌大狗一出,不仅是陈元讶然,旁观的那些人也都有些惊讶。
这祢衡有点东西啊,以往是小瞧了他啊。
惊讶过后,众人就看陈元如何应对。
陈元如何应对。
倒也简单,前人早就有人这么干过了。
这合同异,就是相对主义,否认绝对。
而驳斥这一观点最为著名的一幕就是那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庄子驳斥惠施的。
惠施便是名家相对主义的代表人物。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条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有先贤的例子,陈元肯定不会舍弃不用。
所以,陈元散去了那一团混沌,并非是这团混沌对付不了这混沌大狗,只要陈元能够扛得住,多炸两次,任你是什么狗,都得变成死狗。
可是,有轻便省力的方法,干嘛不用呢。
陈元散去混沌之后,突出了一句话。
“子非狗,安知狗之黑白也。”
陈元这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所谓狗的黑白,都是人来定义的,然而你不是狗,又怎么知道狗的黑白,既然没有狗的黑白,也就无所谓白狗黑了。
这是从根本上钉死祢衡的论断。
当然,祢衡可以反驳子非吾,安知吾不知狗之黑白。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就承认自己是狗了。
而且,诛心之辩不同与一般的辩论,立下观点之后,就不再说更多的,而是以天地异象争斗。
陈元此话一出,言出法随,直接化作一柄大刀朝那大狗砍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混沌大狗给砍死了,化作了虚无。
大狗散去,祢衡道心直接崩毁,突出了一口金紫色的鲜血,然后便昏倒在了台上。
这金紫色的鲜血非是他物,而是心血也。
吐一口少一口。
看这模样,这祢衡即便是活下来,那也是废了,再无更进一步的希望,这便是诛心之辩,残酷如斯。
但是,这也怪不得其他人,谁让你口无遮拦的。
自己嘴臭,落得这个下场那也是活该。
不过,陈元这也是一战成名。
祢衡毕竟有着很大的名气,孔融是非常推崇他,弘农杨家也很赏识他。
祢衡这人唯有两个朋友,孔融和杨修。
正所谓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
有这两人为他鼓吹,祢衡在天下士林之中,声望也算得上卓著了。
现在败于陈元手下,直接奠定了陈元在士林之中的地位。
诛心之辩,容不得作假的。
再加上陈元蔡邕弟子的身份,从此之后,陈元在天下士林之中就算是立足字号了。
这对陈元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不管是管理刘备麾下的臣子,还是招揽人才,都非常有利。
再不用向以前一样,打着蔡邕的名号了。
虽然蔡邕名号很好用,可是也不如自己的闯出名号好用啊。
祢衡昏倒在地,就有人上台将其扶起。
扶起祢衡之后,此人深深的看了陈元一眼,没说什么,就将祢衡扶了下去,而后离开了书院。
陈元眉头一皱,他从这个人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这家伙是谁?
陈元心中也很不痛快,搞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恶人似的。
妈的,老子才是受害者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