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户籍警问王大年的话时，曾科长一直在盯着他，他自己也发觉了，让他浑身不自在。

此时的王大年内心有些焦虑。心想：“自己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人这样看着自己，也包括自己的老婆，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不放？”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仔细回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走过来的路，他实在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此时屋子里非常安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大年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片刻后，曾科长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老王同志，别紧张。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女儿是哪一年出生的，在哪个医院出生的？”

他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确定了，这个女儿是从人家手里抱过来的，这事连他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在哪里出了问题，莫非是这个孩子的家人找到这里来了。

王大年一时失神，还没来得及回答。

他老婆见王大年没有回答，便开口回答道：“是一九五九年八月十五日在省妇幼出生的。”

王大年见自己的老婆回答了，便附和道：“对，对。”

说着他便对自己的老婆说道：“你到隔壁借点茶叶，给干部同志烧点开水喝吧！”

“好吧！”

曾科长一听这个时间，也蛮符合他当年送走女儿的时间。

“你现在的这个女儿，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大年一听，心里一咯噔，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难道他就是当年将孩子交给自己的人吗？可我对他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难道我的记忆有偏差？当年的那个人是戴眼镜的，眼前这个人不戴眼镜。”

正在隔壁厨房烧开水的妇人，突然跑了出来，一把拧着王大年的耳朵。

“好啊！王大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竟然不是我们亲生的，那我们的女儿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跟我说，你不说清楚，我就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活剥了你的皮……”

说着，就要跟王大年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好在有户籍警在，将两个人拉开了。

曾科长，说道：“这位大姐，你别着急，让王同志自己说清楚。”

王大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那年，我老婆生孩子时是难产，医生问我，是保大还是保小，我当时想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也不在乎了，就跟医生说保大，就放弃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