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她是看不到的。

但此时此刻，垂泪女子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脸上写满了疑惑，显然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又不是我....”

司念低声喃喃道。

“司念姐，要开始了。”

林晓低声说道，而后捧起记忆之火：“不要杀了她，荀哥说了，改变过去所需要的灵异力量太大了。”

“所以不要改变。”

“应该选择欺骗。”

“司念姐之所以无法成为末代，是因为源头是人类。而想要解决这一点，就是利用过去灵异抹除掉【自己曾经是人类】的事实。方法也很简单，首先是救走过去的司念姐，让她不要死在这里。”

“......”

林晓说，司念照做。只见她缓步上前，然后牵起了垂泪女子的手，就这样拉着她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垂泪女子自己都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什么在牵着她，但顾家大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顾家的钱箱里顺了一笔钱，然后带着钱，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宅邸。

仿佛做梦一样。

“你是谁...神仙么？”

垂泪女子如在梦中地低声喃喃道。不过司念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轻轻将手放在了垂泪女子的脸颊上。

“...别怕，坚强点。”

手指一抹，擦掉了女子脸上的泪痕。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没有人会注意你的。”

司念的言行和举止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某种智慧的火光终于从她压抑许久的思考中被解放了出来。

垂泪女子离开了。

司念返回了房间。

“其次，是用另一种灵异力量替代过去的司念姐。”说着，林晓又掏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张扑克牌。

红桃Q：红皇后。

和荀曦的黑桃K，黑皇帝对应。

“这个是纯粹的灵异，和人类一点关系都没有。它会代替原来的司念姐，成为这个鬼宅仪式的核心。”

这样一来，改变过去的成本就会被降低到极致。因为鬼宅依旧出现了，只是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司念姐被掉包了。

“而最后要做的，就是意识。”

林晓取出了记忆之火：“司念姐，这团记忆之火能将你的记忆抽取出来，然后注入这张红桃Q里面。”

“记忆是意识的根基。”

“这样一来，最后从仪式里孕育出来的灵异，还会是你。”

“你不再是【人类衍生而出的灵异】。”

“而是成为【拥有人类意识的灵异】。”

“这和荀哥那种状态还不一样，因为荀哥只是单纯的意识转移，而你是真正从无到有孕育出了新的意识。”

“不用担心这会影响你自己。”

“因为司念姐，现在的你是在遇到了荀哥之后才重新出现的。而这个方法，改变的只是遇到荀哥之前的你。”

BUG就这样出现了。

过去灵异对于现实的修改，只有蓬来宝船这种级别的灵异才能做到，荀曦将一切都为司念准备好了。

“我明白了。”

片刻过后，司念走到了房间的漆黑棺材前，将其打开，然后把里面躺着的那个曾经是自己冥婚对象的尸体直接抓了出来，一把捏了个粉碎，然后又从战战兢兢的林晓手里取出红桃Q放了进去。

接着是记忆之火。

到最后，司念自己也躺了进去，将红桃Q放在自己的胸前，红盖头下的绝美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别怕。”

司念对着自己说道。

不需要害怕。

因为下一次睁眼的时候，自己的意中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从这个囚牢里放出来。

然后跨越时间的阻碍。

“我还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