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铡刀砍头必死，因此随着灵童的脑袋落地，灵童的灵异也开始溃散。整个办公室到开始了倒塌。

小镇是灵童打造的。

而灵童死亡，小镇自然也不复存在。

然而----

“哟。”只见荀曦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将自己隐藏在了办公室角落的阴影里，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子。

“治安官阁下。”

“辛苦您了。”

阴影中，万楼缓缓走了出来。不过现在的他看向荀曦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感激和热情，反而有种被玩弄了的羞恼：“......不得不承认，是我小看你了，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幸福小镇由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小镇本身，从学校，到医院，再到法院，这些是灵童的杰作。而另一部分，就是小镇居民。

那些居民都是牧羊人。

只不过是不同的人格。

“记忆剥离是双向的，毕竟我也有操作记忆的灵异。所以想要剥离我的记忆，你只能往天平里加砝码。”

国度的碰撞就是规则的碰撞。而有的时候，为了增强规则的强度，就需要给自己添加一定的束缚，这是国度对抗的秘诀。而为了剥离荀曦的记忆，牧羊人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记忆也被剥离。

“想要得到，就要学会付出。”

牧羊人再度响起了老院长和他说过的话，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而万楼的“记忆”更是让他倍感屈辱。

简直就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牧羊人不甘心地说道。

迄今为止，他和灵童不知道干掉了多少病人，其中未尝没有薪火级的超凡者，但他依旧站到了最后。

幸福小镇这个国度，强度其实非常高。

一旦被拉进这个国度，一般只会有两个结果。

要么因为失忆而融入小镇的生活中，然后在小镇的影响下，被潜移默化成牧羊人的人格之一。要么发现了自己的失忆，却找不到离开的办法，最后因违反规则而死在小镇里，现实成为植物人。

没有第三种结果。

因为进入小镇以后，不仅会失忆，就连自身掌握的灵异都会被剥离，完全以“普通人”的身份面对。

再加上记忆被剥离。

没有了灵异，又没有了以往对付灵异的经验和记忆，就算真能发现自己的失忆，也只会死在小镇里。

然而荀曦不同。荀曦利用谋杀游戏和司念，居然制造出了一个“只要司念不进入小镇，我就不会死，但只要司念进入小镇，我就可以恢复记忆，然后平推”的局势，硬生生打出了第三个结果。

“你到底是谁？”

牧羊人恶狠狠地盯着荀曦说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他....你们的人格从根子上就不是一个人。”

“这是我要问你的事情。”

荀曦冷冽地看着牧羊人，他没有像干掉灵童那样立刻干掉牧羊人，就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我和这家疯人院的新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说只要干掉我，就可以当上新院长。”

“呵呵。”

牧羊人闻言撇了撇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带着这个疑问一直到死吧。”

“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这是那家伙告诉我的。”

荀曦话音未落，牧羊人就直接开口了：“那家伙似乎想要做一件大事，而且在医院外面还有个外援。”

“所以希望我们能帮忙。”

“于是告诉了我这个秘密。”

“按照他的说法，他和你在灵异学上似乎被认定为了同一个人。所以只要你死了，他也会死。干掉了你，就间接干掉了他。而他一死，院长之位就会再度空出来，到时候我就能成为新的院长。”

“我打不过那家伙。”

“所以就来打你了。”

结果没想到我也打不过你-----出于仅剩的自尊考虑，牧羊人的话音戛然而止，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