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淡淡道：“上界处心积虑如此针对这方牢笼世界，却始终没有派遣碾压性的力量下凡屠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所谓的域外力量，应该也是被制衡，无法轻易行动吧？

如今的我，上界都没办法轻易斩杀。

试问当我打上去，祂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并非他空口白话，而是经过缜密的思考。

上界尤其是这些天使，做了这么多的实验，对下界各种制衡，但也只能在打开神路的时候，狙杀踏上神路的古圣。

如果他们有办法轻易对下界屠杀，就不会如此麻烦的制裁，早就出手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更恐怖的力量在制约着上界，维持双方微妙的平衡，让他们也不能轻易动手。

安琪的美眸静静看着他，似乎在感叹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

“通过这些零星碎片，能推演出这么多的可能性，你果然可怕。”她由衷的感叹。

从大天使的神念中剥离出来，生成自主意识后，上界的记忆也会随着封存，只能记起很少的部分。

安琪承认，的确如韩枫所说，上界没办法直接动手，但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杀了这名大天使，我就可以彻底代替祂。”她说道。

韩枫道：“你助我灭掉光明圣教，他日我登上神路，帮你杀了大天使，这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对你我都有利。”

安琪思索片刻，便露出笑容，主动伸出小手，“合作愉快。”

韩枫的大手，跟她握在一起，无比真诚，“作为合作伙伴，彼此信任是基础，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把你送回龙国，你随时可以离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一只极其细小的蛊虫，却已经顺着韩枫的掌心，悄悄潜入安琪的体内，没有引起任何警觉。

安琪点头，松开小手，并没有立刻离开，她也想看看千年前的古圣是什么样子。

山洞的入口，被强大的妖力封禁，里面的谈话内容被严格保密，外面的人谁也听不到。

在座诸位谁也没有急着离开，都想一睹古圣，了解千年前妖族被封印的真相。

最主要的是，如果能得到古圣一丁半点的指点，对他们的修行道路而言，绝对是巨大的帮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当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变故突起。

外围白虎妖帝的尸气，突然大面积聚集，向着山洞内部凝聚。

黑色的尸气流动，肉眼可见的减少，将整个山洞乃至山体包围。

方圆百里的尸气，最外围已经减少到无法被捕捉，还在向着这边快速汇聚。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尸气自主动起来了？”

公孙瑶小脸煞白，抱着姜雪琪的胳膊，将胸前的巨大挤压变形，看上去有些害怕。

澹台神女好看的眉头微皱，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吴良道长摸着下巴，沉声道：“不太妙啊，这他娘的是……”

姜雪琪点头，神色也非常凝重，“你没看错，这是荒古炼尸术。”

众人心里都一惊，纷纷看向姜雪琪。

韩枫也眉头紧皱，他能够感受到流动的尸气中，有点点腐烂荒芜的气息，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如今，这些力量正在快速向着山洞里涌入，里面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雪琪皱眉道：“荒古炼尸术，乃是人族文明传承发生断裂前的禁术，上古姜家曾有简短的记载，非常邪门，可以让将死之人逆天回魂，重塑肉身，甚至……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