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分布的伤口上渗出点点鲜血，很快，便将雪白外袍沾染上点点红痕，像是纯洁无瑕雪地里盛开的朵朵红梅。

凌清秋一边砸一边大声质问系统：“你不是系统吗？”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当初你和我说过重来一次会万无一失的！”

凌清秋厉声嘶吼，质问着，面孔变得扭曲。

“为什么他会想起来？”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

“他走了！”

“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凌清秋大声吼叫着，声音嘶哑的不行，每句话都含泪带血，像个情绪陷入崩溃中的疯子。

系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清秋，它和宿主接触的不多，一直认为他只是一个有些心机，但还没成熟的少年罢了。

凌清秋砸累了，双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推，用来发泄的冰块噼里啪啦成堆的砸下去。

紧闭的室内瞬间弥漫上一股寒气。

身上的伤口因为凌清秋的动作挣开的更大，顿时血流如注，彻底染透了雪白外袍，凌清秋的脸色也因为失血，变得苍白起来。

凌清秋疯够了，砸够了，躺在地上，双眼失焦地望着屋顶。

像个失去灵魂，被人抛弃，了无生机的尸体。

只有他呼吸时上下起伏的胸膛，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系统期间一直没说话，看着他发疯，等着他平复下情绪。

见凌清秋不闹了，才开始出声劝说。

“你别这样，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先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系统按照机器的本能开始分析现下的情况。

“沈卿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嫉恶如仇，斩草除根，做事谨慎，绝不拖泥带水。”

“他是绝不会让带有危险性的某些不确定因素，存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