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的手指停顿了一会，打下几个字。

「不必再跟了。」

发出去之后他就把手机扔在一边，胸口莫名生出些郁气。

门口响起敲门声，紧接着，韩烁走了进来。

顾钰头也没抬，只是揉着太阳穴问：”查的怎么样？“

韩烁神色凝重地走近。

“线索断了。”

“什么意思？”

“很蹊跷，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痕迹。那几个人凭空消失了，与之有关系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失踪之前也没有任何预兆。”

韩烁一副欲言又止。

“说。”

顾钰抬头看着他，眼底凝着薄怒。

”金牙死了，那边刚才来的电话，断气了。“

顾钰撑着头愣了愣，半天，低低笑了两声。

”这是都断了，好手段，我还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顾钰仰头靠在老板椅上，小幅度地转动了两下。

”她葬在哪里？“

”还在安息堂，我原本打算，真相大白之后，再让她入土为安。“

韩烁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微低着头，眼底的一点点红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平静。

顾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会让她枉死的，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把他和他们揪出来，一起到邹丽的坟前谢罪。”

韩烁眸子抖了抖，盈着泪望向顾钰。

“钰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爱你，你知道的，就算她千错万错，也是被人利用，当她知道自己无心之举害你差点没命，她……”

“不用再说了，你们两都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可能不管你们。”

顾钰说着望向韩烁，仿佛是一个承诺。

“还有一个人可以查。”

“谁？”

“钰哥你的大姨子，苏莞的姐姐，苏蓉。”

顾钰皱了皱眉，似乎在回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么个人。

想到顾念大婚那天在顾宅见到的那个三线女明星。喃喃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