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微抬了抬下巴，历湛转身去拿竹碗装好水。

“坐下歇一会儿吧。”

历湛声音有些冷，但他平时就这样，可却听的蛇一眼眶泛酸。

“嗯……”

碗里的温水一饮而尽，喉咙才舒服了些，历湛又给他添了一碗。

太安静了，就有些尴尬。

她舔了下唇:“你这是……你晚没睡？”

蛇一点着头:“嗯……睡不着……”想不通。

这时，历湛冷声开口:“蛇香的孩子，谁的？”

林思棠抿紧了唇，看着历湛的目光意外不明。

历湛被她看的不自然:“咳，怎么？不能说？”

林思棠:“……”

历湛发现棠棠看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蛇一一饮而尽:“我的。”

林思棠眼睛睁大了一瞬后赶紧垂眸。

“为什么不说？”

蛇一嘴唇翕动，可能也知道不对，垂着头瞪着挨骂。

良久的沉默后

历湛缓和了语气:“以后什么打算？”

蛇一没被骂还有些意外，被历湛一问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想……”

“蛇一。”历湛沉声打断。

林思棠瞬间明了，看着丧气疲惫的蛇一心里五味杂陈。

“族长……”

蛇一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眸，嘴唇微颤的看着历湛。

历湛看着他的眼睛，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你想好了？”

“嗯……”

他死心了……

看着蛇一微弯的脊背，她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历湛:“你……不同意？”

历湛看着他的身影在拐弯处消失，哑声道:“他还年轻，连自己的崽子都没有。”

林思棠轻点了点头，很真实的回答。

在这里，最珍贵的就是雌性和崽子，没有后代，年纪大了就只能住在集体洞穴，由部落抚养。

蛇与是伴侣出意外了，而蛇一……

历湛担心他以后会后悔。

……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蛇青看向身旁的蛇白，压低了声音问道。

蛇白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我在想，医师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呵……”对于蛇白的阴阳怪气他直接笑出了声。

“那你不如想想自己抗不抗揍。”

蛇白翻着白眼，看着突然出现的猎物直接甩出蛇尾。

两人从草丛出来，蛇青看着被拍扁了的猎物磨了磨牙:“这是打回去吃的，不是让你发泄的！”

蛇白无所吊谓的转身就走:“这个还不够塞牙缝的。”

蛇青转头一看，是只小崽子……